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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黄帝内经.素问] 六元正纪大论篇第七十一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六元正纪大论篇第七十一 黄帝问曰:六化六变,胜复淫治,甘苦辛咸酸淡先后,余知之矣。夫五运之化,或从五气,或逆天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或相得,或不相得,余未能明其事,欲通天之纪,从地之理,和其运,调其化,使上下合德,无相夺伦,天地升降,不失其宜,五运宣行,勿乖其政,调之正味,从逆奈何?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此天地之纲纪,变化之渊源,非圣帝熟能穷其至理欤!臣虽不敏,请陈其道,令终不灭,久而不易。 帝曰:愿夫子推而次之,从其类序,分其部主,别其宗司,昭其气数,明其正化,可得闻乎? 岐伯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帝曰:太阳之政奈何? 岐伯曰:辰戌之纪也。 太阳、太角、太阴、壬辰、壬戌、其运风,其化鸣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眩掉目瞑。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太阳、太征、太阴、戊辰、戊戌同正征,其运热,其化喧暑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热郁。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太阳、太宫、太阴、甲辰岁会(同天符)、甲戌岁会(同天符),其运阴埃,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湿下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太阳、太商、太阴、庚辰、庚戌,其运凉,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杀凋零;其病燥,背瞀胸满。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太阳、太羽、太阴、丙辰天符、丙戌天符,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大寒留于溪谷。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太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阳气不令,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其谷玄黅,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阳焰,则火发待时。少阳中治,时雨乃涯。止极雨散,还于太阴,云朝北极,湿化乃布,泽流万物。寒敷于上,雷动于下,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肌肉萎,足萎不收,濡泻血溢。 初之气,地气迁,气乃大温,草乃早荣,民乃厉,温病乃作,身热、头痛、呕吐、肌腠疮疡。 二之气,大凉反至,民乃惨,草乃遇寒,火气遂抑,民病气郁中满,寒乃始。 三之气,天政布,寒气行,雨乃降,民病寒,反热中,痈疽注下,心热瞀闷,不治者死。 四之气,风湿交争,风化为雨,乃长、乃化、乃成、民病大热少气,肌肉萎、足萎、注下赤白。 五之气,阳复化,草乃长,乃化、乃成、民乃舒。 终之气,地气正,湿令行。阴凝太虚,埃昏郊野,民乃惨凄,寒风以至,反者孕乃死。 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必折其郁气,先资其化源,抑其运气,扶其不胜,无使暴过而生其疾。食岁谷以全其真,避虚邪以安其正,适气同异,多少制之。同寒湿者燥热化,异寒湿者燥湿化,故同者多之,异者少之,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有假者反常,反是者病,所谓时也。 帝曰:善。阳明之政奈何?岐伯说:卯酉之纪也。 阳明、少角、少阴,清热胜复同,同正商,丁卯(岁会)、丁酉,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阳明、少征、少阴、寒雨胜复同,同正商,癸卯(同岁会)、癸酉(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阳明、少宫、少阴,风凉胜复同,己卯、己酉、其运雨风凉。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阳明、少商、少阴,风凉胜复同,同正商,乙卯天符、乙酉岁会,太一天符,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阳明、少羽、少阴、雨风胜复同,辛卯少宫同,辛酉、辛卯、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太宫、太商。 凡此阳明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天气急,地气明,阳专其令,炎暑大行,物燥以坚,淳风乃治。风燥横运,流于气交,多阳少阴,云趋雨府,湿化乃敷,燥极而泽。其谷白丹,问谷命太者。其耗白甲品羽。金火合德,上应太白荧惑。其政切,其令暴,蛰虫乃见,流水不冰。民病咳、嗌塞,寒热发暴,振栗癃闷,清先而劲,毛虫乃死,热后而暴,介虫乃殃。其发躁,胜复之作,扰而大乱,清热之气,持于气交。 初之气,地气迁,阴始凝,气始肃,水乃冰,寒雨化。其病中热胀、面目浮肿、善眠、鼽衄、嚏欠、呕、小便黄赤、甚则淋。 二之气,阳乃布、民乃舒,物乃生荣。厉大至,民善暴死。 三之气,天政布,凉乃行,燥热交合,燥极而泽,民病寒热。 四之气,寒雨降,病暴仆、振栗谵妄,少气嗌干,引饮,及为心痛,痈肿疮疡,疟寒之疾,骨痿血便。 五之气,春令反行,草乃生荣,民气和。 终之气,阳气布,候反温,蛰虫来见,流水不冰。民乃康平,其病温。 故食岁谷以安其气,食间谷以去其邪,岁宜以咸,以苦,以辛、汗之、清之、散之。安其运气,无使受邪,折其郁气,资其化源。以寒热轻重少多其制,同热者多天化,同清者多地化,用凉远凉,用热远热,用寒远寒,用温远温,食宜同法。有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乱天地之经,扰阴阳之纪也。 帝曰:善。少阳之政奈何? 岐伯曰:寅申之纪也。 少阳、太角、厥阴、壬寅(同天符)、壬申(同天符)、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掉眩、支胁、惊骇。太角( 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少阳、太征、厥阴、戊寅天符、戊申天符,其运暑,其化喧嚣郁懊,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郁、血溢、血泄、心痛。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少阳、太宫、厥阴、甲寅、甲申,其运阴雨,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体重,腑肿、痞饮。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少阳、太商、厥阴、庚寅、庚申同正商,其运凉,其化雾露清切、其变肃杀凋零。其病肩背胸中。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少阳、太羽、厥阴、丙寅、丙申,其运寒肃,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浮肿。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正,地气扰,风乃暴举,木偃沙飞,炎火乃流,阴行阳化,雨乃时应,火木同德,上应荧惑岁星。其谷丹苍,其政严,其令扰。故风热参布,云物沸腾。太阴横流,寒乃时至,凉雨并起。民病寒中,外发疮疡,内为泄满,故经人遇之,和而不争。往复之作,民病寒热,疟泄、聋瞑、呕吐、上怫、肿色变。 初之气,地气迁,风胜乃摇,寒乃去,候乃大温,草木早荣。寒来不杀,温病乃起,其病气怫于上,血溢目赤,咳逆头痛、血崩、胁满、肤腠中疮。 二之气,火反郁,白埃四起,云趋雨府,风不胜湿,雨乃零,民乃康。其病热郁于上,咳逆呕吐,疮发于中,胸嗌不利,头痛身热,昏愦脓疮。 三之气,天政布,炎暑至,少阳临上,雨乃涯。民病热中,聋瞑、血溢、脓疮、咳、呕、鼽、衄、渴、嚏欠、喉痹、目赤、善暴死。 四之气,凉乃至,炎暑间化,白露降。民气和平,其病满,身重。 五之气,阳乃去,寒乃来,雨乃降,气门乃闭,刚木早凋。民避寒邪,君子周密。 终之气,地气正,风乃至,万物反生,雾雾以行,其病关闭不禁,心痛,阳气不藏而咳。 抑其运气,赞所不胜。必折其郁气,先取化源,暴过不生,苛疾不起,故岁宜咸辛宜酸,渗之泄之,渍之发之,观气寒温以调其过。同风热者多寒化,异风热者少寒化,用热远热,用温远温,用寒远寒,用凉远凉,食宜同法,此其道也。有假者反之,反是者病之阶也。 帝曰:善。太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丑未之纪也。 太阴、少角、太阳,清热胜复同,同正宫,丁丑、丁未、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太阴、少征、太阳,寒雨胜复同,癸丑、癸未,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 太阴、少宫、太阳,风清胜复同,同正宫,己丑太一天符、己未太一天符,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太阴、少商、太阳,热寒胜复同,乙丑、乙未、其运凉、热。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凡此太阴司天之政,气化运化运行后天。阴专其政,阳气退避,大风时起,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原野昏霿、白埃四起,云奔南极,寒雨数至,物成于差夏。民病寒湿,腹满,身(月真)愤胕肿,痞逆,寒厥拘急。湿寒合德,黄黑埃昏,流行气交,上应镇星辰星。其政肃,其令寂,其谷黔玄。故阴凝于上,寒积于下,寒水胜火则为冰雹;阳光不治,杀气乃行。故有余宜高,不及宜下,有余宜晚,不及宜早。土之利气之化也。民气亦从之,间谷命其太也。 初之气,地气迁,寒乃去,春气正,风乃来,生布万物以荣,民气条舒,风湿相薄,雨乃后。民病血溢,筋络拘强,关节不利,身重筋萎。 二之气,大火正,物承化,民乃和。其病温厉大行,远近咸若,湿蒸相薄,雨乃时降。 三之气,天政布,湿气降,地气腾,雨乃时降,寒乃随之,感于寒湿,则民病身重、腑肿、胸腹满。 四之气,畏火临、溽蒸化,地气腾,天气否隔,寒风晓暮,蒸热相薄,草木凝烟,湿化不流,则白露阴布,以成秋令。民病腠理热,血暴溢、疟、心腹满热、胪胀、甚则腑肿。 五之气,惨令已行,寒露下,霜乃早降、草木黄落、寒气及体,君子周密,民病皮腠。 终之气、寒大举、湿大化、霜乃积、阴乃凝、水坚冰、阳光不治。感于寒,则病人关节禁固,腰脽痛,寒湿推于气交而为疾也。 必折其郁气,而取化源,益其岁气,无使邪胜。食岁谷以全其真,食间谷以保其精。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折,而水血交流。必赞其阳火,令御甚寒,从气异同,少多其判也。同寒者以热化,同湿者以燥化;异者少之,同者多之。用凉远凉,用寒远寒,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也。 帝曰:善。少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子午之纪也。 少阴、大角、阳明、壬子、壬午、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支满。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 终)。 太阴、太征、阳阴、戊子天符,戊午太一天符,其运炎暑,其化喧曜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血溢。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少阴、太宫、阳明、甲子、甲午、其运阴雨,其化柔润时雨。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中满身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少阴、太商、阳明、庚子(同天符)、庚午(同天符)、同正商,其运凉劲,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凋零。其病下清。太商、少羽( 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少阴、太羽、阳明、丙子岁会、丙午、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下。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阴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地气肃,天气明,寒交暑,热加燥,云驰雨府,湿化乃行,时雨乃降。金火合德,上应荧惑,太白。其政明,其令切,其谷丹白。水火寒热持于气交,而为病始也。热病生于上,清病生于下,寒热凌犯而争于中,民病咳喘,血溢血泄,鼽嚏目赤,眦疡,寒厥入胃,心痛、腰痛、腹大、嗌干、肿上。 初之气、地气迁、燥将去、寒乃始、蛰复藏水乃冰,霜复降,风乃至,阳气郁。民反周密,关节禁固,腰脽痛,炎暑将起,中外疮疡。 二之气,阳气布,风乃行,春气以正,万物应荣,寒气时至,民乃和。其病淋,目瞑目赤,气郁于上而热。 三之气,天政布,大火行,庶类蕃鲜,寒气时至。民病气厥心痛,寒热更作,咳喘目赤。 四之气,溽暑至,大雨时行,寒热互至。民病寒热,嗌干、黄瘅、鼽衄、饮发。 五之气,畏火临,暑反至,阳乃化,万物乃生,乃长荣,民乃康。其病温。 终之气,燥令行,余火内格,肿于上,咳喘,甚则血溢。寒气数举,则霿雾翳。病生皮腠,内含于胁,下连少腹而作寒中,地将易也。 必抑其运气,资其岁胜,折其郁发,先取化源,无使暴过而生其病也。食岁谷以全真气,食间谷以避虚邪,岁宜咸以软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适气同异而多少之,同天气者以寒清化;同地气者以温热化。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则反,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作矣。 帝曰:善。厥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己亥之纪也。 厥阴、少角、少阳,清热胜复同,同正角,丁巳天符、丁亥天符,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厥阴、少征、少阳、寒雨胜复同,癸巳(同岁会)、癸亥(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厥阴、少宫、少阳、风清胜复同,同正角,己巳,己亥,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厥阴、少商、少阳、热寒胜复同,同正角,乙巳、乙亥、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厥阴、少羽、少阳、风雨胜复同,辛巳、辛亥、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太商。 凡此厥阴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诺同正岁,气化运行同天,天气扰,地气正,风生高远,炎热从之,云趋雨府,湿化乃行,风火同德,上应岁星,荧惑。其政挠,其令速,其谷苍丹,间谷言太者。其耗文角品羽。风燥火热,胜复更作,蛰虫来见,流水不冰,热病行于下,风病行于上,风燥胜复,形于中。 初之气,寒始肃,杀气方至,民病寒于右之下。 二之气,寒不去,华雪水冰,杀气施化,霜乃降,名草上焦,寒雨数至。阳复化,民病热于中。 三之气,天政布,风乃时举。民病泣出,耳呜掉眩。 四之气,溽暑湿热相薄,争于左之上。民病黄瘅而为腑肿。 五之气,燥湿更胜,沉阴乃布,寒气及体,风雨乃行。 终之气,畏火司令,阳乃大化,蛰虫出现,流水不冰,地气大发,草乃生,人乃舒。其病温厉。 必折其郁气,资其化源,赞其运气,无使邪胜。岁宜以辛调上,以咸调下,畏火之气,无妄犯之。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反常,此之道也。反是者病。 帝曰:善。夫子言可谓悉矣,然何以明其应乎? 岐伯曰:昭乎哉问也。夫六气者,行有次,止有位,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睹其位而知其所在矣。运有余其致先,运不及其至后,此天之道,气之常也。运非有余,非不足,是谓正岁,其至当其时也。 帝曰:胜复之气,其常在也,灾眚时至,候也奈何? 岐伯曰:非气化者,是谓灾也。 帝曰:天地之数,终始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明道也。数之始起于上,而终于下,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岁半之后,地气主之,上下交互,气交主之,岁纪华矣。故曰位明,气月可知乎,所谓气也。 帝曰:余司其事,则而行之,不合其数何也? 岐伯曰:气用有多少,化洽有盛衰,衰盛多有,同其化也。 帝曰:愿闻同化何如? 岐伯曰:风温春化同,热曛昏火夏化同,胜与复同,燥清烟露秋化同,云雨昏瞑埃长夏化同,寒气霜雪冰冬化同,此天地五运六气之化,更用盛衰之常也。 帝曰:五运行同天化者命曰天符,余知之矣。愿闻同地化者何谓也? 岐伯曰:太过而同天化者三,不及而同天化者亦三;太过而同地化者三,不及而同地化者亦三。此凡二十四岁也。 帝曰:愿闻其所谓也? 岐伯曰:甲辰甲戌太宫下加太阴,壬寅壬申太角下加厥阴,庚子庚午太商下加阳明,如是者三。 癸巳癸亥少征下加少阳,辛丑辛未少羽下加太阳,癸卯癸酉少征下加少阴,如是者三。 戊子戊午太征上临少阴,戊寅戊申太征上临少阳,丙辰丙戌太羽上临太阳,如是者三。 丁巳丁亥少角上临厥阴,乙卯乙酉少商上临阳明。己丑己未,少宫上临太阴。如是者三,除此二十四岁,则不加不临也。 帝曰:加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而加同天符,不及而加同岁会也。 帝曰:临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不及,皆曰天符,而变行有多少,病形有微甚,生死有早晏耳! 帝曰:夫子言用寒远寒,用热远热,余未知其然也。愿闻何谓远? 岐伯曰: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从者和,逆者病,不可不敬畏而远之,所谓时兴六位也。 帝曰:温凉何如? 岐伯曰:司气以热,用热无犯,司气以寒,用寒无犯,司气以凉,用凉无犯,司气以温,用温无犯。间气同其主无犯,异其主则小犯之,是谓四畏,必谨察之。 帝曰:善。其犯者何如? 岐伯曰:天气反时,则可依则,及胜其主则可犯,以平为期,而不可过,是谓邪气反胜者。故曰:无失天信,无逆气宜,无翼其胜,无赞其复,是谓至治。 帝曰:善。五运气行主岁之纪,其有常数乎? 岐伯曰:臣请次之。 甲子、甲午岁,上少阴火,中太宫土运,下阳明金。热化二,雨化五,燥化四,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苦热,下酸热,所谓药食宜也。 乙丑、乙未岁,上太阴土,中少商金运,下太阳水。热化寒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七宫。湿化五,清化四,寒化六,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酸和,下甘热,所谓药食宜也。 丙寅、丙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羽水运,下厥阴木,火化二,寒化六,风化三,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咸温,下辛温,所谓药食宜也。 丁卯、丁酉岁,上阳明金,中少角木运,下少阴火。清化热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三宫,燥化九,风化三,热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辛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戊辰、戊戌岁,上太阳水,中太征火运,下太阴土,寒化六,热化七,湿化五,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温,中甘和,下甘温,所谓药食宜也。 己巳、己亥岁,上厥阴木,中少宫土运,下少阳相火,风化清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五宫,风化三,湿化五,火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辛凉,中甘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庚午、庚子岁,上少阴火,中太商金运,下阳明金,热化七,清化九,燥化九,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酸温,所谓药食宜也。 辛未、辛丑岁,上太阴土,中少羽水运,下太阳水,雨化风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一宫,雨化五,寒化一,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和,下苦热,所谓药食宜也。 壬申、壬寅岁,上少阳相火,中太角木运,下厥阴木。火化二,风化八,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和,下辛凉,所谓药食宜也。 癸酉、癸卯岁,上阳明金,中少征火运,下少阴火。寒化雨化胜负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九宫,燥化九,热化二,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咸温,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甲戌、甲辰岁,上太阳水,中太宫土运,下太阴土,寒化六,湿化五,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温,下苦温,药食宜也。 乙亥、乙巳岁,上厥阴木,中少商金运,下少阳相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日也。灾七宫,风化八,清化四,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丁丑、丁未岁,上太阴土,中少角木运,下太阳水,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雨化五,风化三,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戊寅、戊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征火运,下厥阴木,火化七,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己卯、己酉岁,上阳明金,中少宫土运,下少阴火,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清化九,雨化五,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甘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庚辰、庚戌岁,上太阳水,中太商金运,下太阴土,寒化一,清化九,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辛巳、辛亥岁,上厥阴木,中少羽水运,下少阳相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风化三,寒化一,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午、壬子岁,上少阴火,中太角木运,下阳明金,热化二,风化八,清化四,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凉,下酸温,药食宜也。 癸未、癸丑岁,上太阴土,中少征火运,下太阳水,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雨化五,火化二,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甲申、甲寅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宫土运,下厥阴木,火化二,雨化五,风化八,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咸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乙酉、乙卯岁,上阳明金,中少商金运,下少阴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七宫,燥化四,清化四,热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丙戌、丙辰岁,上太阳水,中太羽水运,下太阴土,寒化六,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丁亥、丁巳岁,上厥阴木,中少角木运,下少阳相火,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风化三,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辛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戊子、戊午岁,上少阴火,中太征火运,下阳明金,热化七,清化九,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寒,下酸温,药食宜也。 己丑,己未岁,上太阴土,中少宫土运,下太阳水,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雨化五,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甘和,下甘热,药食宜也。 庚寅、庚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商金运,下厥阴木,火化七,清化九,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辛凉,药食宜也。 辛卯、辛酉岁,上阳明金,中少羽水运,下少阴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清化九,寒化一,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辰、壬戌岁,上太阳水,中太角木运,下太阴土,寒化六,风化八,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酸和,下甘温,药食宜也。 癸巳、癸亥,上厥阴木,中少征火运,下少阳相火,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风化八,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凡此定期之纪,胜复正化,皆有常数,不可不察,故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运之气,亦复岁乎? 岐伯曰:郁极乃发,待时而作也。 帝曰:请问其所谓也。 岐伯曰:五常之气,太过不及,其发异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太过者暴,不及者徐,暴者为病甚,徐者为病持。 帝曰:太过不及其数何如? 岐伯曰:太过者其数成,不及者其数生,土常以生也。 帝曰:其发也何如? 岐伯曰:土郁之发,岩谷震惊,雷殷气交,埃昏黄黑,化为白气,飘骤高深,击石飞空,洪水乃从,川流漫衍,田牧土驹。化气乃敷,善为时雨,始生始长,始化始成。故民病心腹胀,肠鸣而为数后,甚则心痛胁(月真),呕吐霍乱,饮发注下,胕肿身重。云奔雨府,霞拥朝阳,山泽埃昏,其乃发也。以其四气,云横天山,浮游生灭,怫之先兆。 金郁之发,天洁地明,风清气切,大凉乃举,草树浮烟,燥气以行,霿雾数起,杀气来至,草木苍干,金乃有声。故民病咳逆,心胁满引少腹,善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色恶。山泽焦枯,土凝霜卤,怫乃发也,其气五。夜零白露,林莽声凄,怫之兆也。 水郁之发,阳气乃避,阴气暴举,大寒乃至,川泽严凝,寒氛结为霜雪,甚则黄黑昏翳,流行气交,乃为霜杀,水乃见祥。故民病寒客心痛,腰脽痛,大关节不利,屈伸不便,善厥阴,痞坚,腹满。阳光不治,空积沉阴,白埃昏瞑,而乃发也。其气二火前后。太虚深玄,气犹麻散,微见而隐,色黑微黄,怫之先兆也。 木郁之发,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大风乃至,屋发折木,木有变。故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甚则耳呜眩转,目不识人,善暴僵仆。太虚苍埃,天山一色,或气浊色黄黑郁若,横云不起雨,而乃发也。其气无常。长川草偃,柔叶呈阴,松吟高山,虎啸岩岫,怫之先兆也。 火郁之发,太虚肿翳,大明不彰,炎火行,大暑至,山泽燔燎,材木流津,广厦腾烟,土浮霜卤,止水乃减,蔓草焦黄,风行惑言,湿化乃后。故民病少氣,瘡瘍癰腫,脅腹胸背,面首四支,(月真)憤臚脹,瘍疿嘔逆,瘈瘲骨痛,節乃有動,注下溫瘧,腹中暴痛,血溢流注,精液乃少,目赤心熱,甚則瞀悶懊(忄农),善暴死。刻终大温,汗濡玄府,其乃发也。其气四。动复则静,阳极反阴,湿令乃化乃成,华发水凝,山川冰雪,焰阳午泽,怫之先兆也。 有怫之应而后报也,皆观其极而乃发也。木发无时,水随火也。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岁,五气不行,生化收藏,政无恒也。 帝曰:水发而雹雪,土发而飘骤,木发而毁折,金发而清明,火发而曛昧何气使然? 岐伯曰:气有多少,发有微甚。微者当其气,甚者兼其下,征其下气,而见可知也。 帝曰:善。五气之发不当位者何也? 岐伯曰:命其差。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后皆三十度而有奇也。 帝曰:气至而先后者何? 岐伯曰:远太过则其至先,远不及则其至后,此后之常也。 帝曰:当时而至者何也? 岐伯曰:非太过非不及,则至当时,非是者害也。 帝曰:善。气有非时而化者何也? 岐伯曰:太过者当其时,不及者归其己胜也。 帝曰:四时之气,至有早晏高下左右,其候何如? 岐伯曰:行有逆顺,至有迟速,故太过者化先天,不及者化后天。 帝曰:愿闻其行何谓也? 岐伯曰:春气西行,夏气北行,秋气东行,冬气南行。故春气始于下,秋气始于上,夏气始于中。冬气始于标,春气始于左,秋气始于右,冬气始于后,夏气始于前,此四时正化之常。故至高之地,冬气常在,至下之地,春气常在。必谨察之。 帝曰:善。 黄帝问曰:五运六气之应见,六化之正,六变之纪何如? 岐伯对曰:夫六气正纪,有化有变,有胜有负,有用有病,不同其候,帝欲何乎? 帝曰:愿尽闻之。 岐伯曰:请遂言之。夫气之所至也,厥阴所至为和平,少阴所至为暄,太阴所至为埃溽,少阳所至为炎暑,阳明所至为清劲,太阳所至为寒氛,时化之常也。厥阴所至为风府,为兴启;少阴所至为火府,为舒荣;太阴所至为雨府,为员盈;少阳所至为热府,为行出;阳明所至为司杀府,为庚苍;太阳所至为寒府,为归藏;司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生为风摇;少阴所至,为荣为形见;太阴所至,为化为云雨;少阳所至,为长为蕃鲜;阳明所至,为收为雾露;太阳所至,为藏为周密;气化之常也。厥阴所至,为风生,终为肃;少阴所至,为热生,中为寒;太阴所至,为湿生,终为注雨,少阳所至,为火生,终为蒸溽;阳明所至,为燥生,终为凉;太阳所至,为寒生,中为温,德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毛化,少阴所至为羽化,太阴所至为倮化,少阳所至为羽化,阳明所至为介化,太阳所至为鳞化,德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生化,少阴所至为荣化,太阴所至为濡化,少阳所至为茂化,阳明所至为坚化,太阳所至为藏化,布政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飘怒太凉,少阴所至为太暄寒,太阴所至为雷霆骤注烈风,少阳所至为飘风燔燎霜凝,阳明所至为散落温,太阳所至为寒雪冰雹白埃,气变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挠动,为迎随;少阴所至为高明焰,为曛;太阴所至为沉阴,为白埃,为晦瞑;少阳所至为光显,为彤云,为曛;阳明所至为烟埃,为霜,为劲切,为凄呜;太阳所至为刚固,为坚芒,为立,令行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里急,少阴所至为疡眕身热,太阴所至为积饮否隔,少阳所至为嚏呕为疮疡,阳明所至为浮虚,太阳所至为屈伸不利,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支痛,少阴所至为惊惑,恶寒战栗,谵妄,太阴所至为积满,少阳所至惊躁,瞀昧暴病,阳明所至为鼽尻阴股膝髀腨(骨行)足病,太阳所至为腰痛,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緛戾,少阴所至为悲妄衄蔑,太阴所至为中满霍乱吐下,少阳所至为喉痹耳呜呕涌,阳明所至皴揭,太阳所至为寝汗痉,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胁痛、呕泄,少阴所至为语笑,太阴所至为重胕肿,少阳所至为暴注,?瘈,暴死,阳明所至为鼽嚏,太阳所至为流泄,禁止,病之常也。 凡此十二变者,报德以德,报化以化,报政以政,报令以令,气高则高,气下则下,气后则后,气前则前,气中则中,气外则外,位之常也。故风胜则动,热胜则肿,燥热则干,寒胜则浮,湿胜则濡泄,甚则水闭胕肿,随气所在,以言其变耳。 帝曰:愿闻其用也。 岐伯曰:夫六气之用,各归不胜而为化,故太阴雨化,施于太阳;太阳寒化,施于少阴,少阴热化,施于阳明;阳明燥化,施于厥阴;厥阴风化,施于太阴,各命其所在以征之也。 帝曰:自得其位何如? 岐伯曰:自得其位常化也。 帝曰:愿闻所在也。 岐伯曰:命其位而方月可知也。 帝曰:六位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太少异也。太者之至徐而常,少者暴而亡。 帝曰:天地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天气不足,地气随之;地气不足,天气从之,运居其中而常先也。恶所不胜,归所同和,随运归从,而生其病也。故上胜则天气降而下,下胜则地气迁而上。多少而差其分,微者小差,甚者大差,甚则位易气交,易则大变生而病作矣。大要曰:甚纪五分,微纪七分,其差可见,此之谓也。 帝曰:善。论言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余欲不远寒不远热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发表而不远热,攻里不远寒。 帝曰:不发不攻,而犯寒犯热何如? 岐伯曰:寒热内贼,其病益甚。 帝曰:愿闻无病者何如? 岐伯曰:无者生之,有者甚之。 帝曰:生者何如? 岐伯曰:不远热则热至,不远寒则寒至,寒至则坚否,腹满、痛急、下利之病生矣。热至则身热,吐下霍乱,痈疽疮疡、瞀郁、注下、?瘈、肿胀、呕、鼽衄、头痛、骨节变、肉痛、血溢、血泄、淋閟之病作矣。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时必顺之,犯者治以胜也。 黄帝问曰:妇人重身,毒之何如? 岐伯曰:有故无损,亦无殒也。 帝曰:愿闻其故何谓也? 岐伯曰:大积大聚,其可犯也,哀其太半而止,过者死。 帝曰:善。郁之甚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然调其气。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泻之。 帝曰:假者何如? 岐伯曰:有假其气,则无禁也。所谓主气不足,客气胜也。 帝曰:至哉。圣人之道,天地大化,运行之节,临御之纪,阴阳之政,寒暑之令,非夫子孰能通之,请藏之灵兰之室,署曰六元正纪,非斋戒不敢示,慎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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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六化六变:六气在一年中的正常变化,称为六化;其异常化,称为六变。 ②五气:新校正云:“详‘五气’疑作‘天气’,则与下文相协”。 ③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按新校正云,此九字当在“避虚邪以安其正”句下。 ④?:同“赞”,辅佐,帮助的意思。 ⑤朦:朦(méng),天色昏暗。 ⑥差夏:立秋之后,即夏末秋初。 ⑦眚:眚(shěng),灾异。 ⑧璺启:璺(wèn),裂纹。王冰注,“璺,微裂也;启,开坼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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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六元:指风、火、湿、热、燥、寒六种气候变化的本元,也就是主岁的六气; 正,即政; 纪,即记事。三十年为一纪,六十年为一周。 本篇主要记录了六十年内,六气司天、在泉、五运主岁时的气象、物候、灾异变化规律,所以篇名称“六元正纪大论”。 具体内容包括: 六十年内运气合治及运气胜复正化的具体情况; 五运,六气的同化; 五运、六气来临的先后次序; 六气十二变的有关内容; 五气郁发的物象及致病情况。 【译文】 黄帝问道,有关于六气的生化、变化、淫气致病,治疗原则,以及甘、苦、辛、咸、酸、淡化生的先后等我已经知道了。五运的气化,有时与司天之气相顺,有时与司天之气相逆,有时与司天之气相顺,但与在泉之气相逆,有时与在泉之气相顺,但与司天之气相逆,有时中运与司天之气相生,有时中运与司天之气相制。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想知道司天之气的变化规律,在泉之气的变化道理,调和五运的气化,使上下相互协调,而不要相互损伤,不要破坏了天地升降的正常规律,使五运的运转不要违背了它的职能。根据具体情况,运用五味来调其逆顺,该怎样来进行呢?岐伯叩头连续跪拜两次回答说,您问的真清楚啊!这是天地之气变化的纲领,运气变化的本源,假若不是圣帝,谁能穷尽它的至理呢?我虽然不敏感,请让我陈述其中的道理,使它永远不灭绝,长期不变。黄帝问道,希望先生进一步加以推演,使它更加条理化,根据天干、地支的类别和次序,分析六气司天在泉所主的部位,分别出每年中主岁之气与各步之气,明确司天、中运所属的气数,以及其正化等,能否进一步谈一谈呢?岐伯回答说,必须首先确立一年的干支,以明确主岁之气,金木水火土五行运行之数,风火寒热燥湿六气的主从变化,如此自然规律就比较清楚地体现出来了,人们就可以根据这个规律调理气机,如此阴阳的消长,也浅近易知而不迷惑了,气运之数也可以推算了,请让我详尽地说一说吧!黄帝问道,太阳司天的年份运气情况怎么样?岐伯回答说,太阳司天为辰年和戌年。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木运,那末便是壬辰、壬戌两年。木运主风,其正常的气化为风鸣紊乱,物体开拆;其异常变化为暴风振撼,拔树折木;其病变为头晕目眩,视物不明,振颤动摇。由于是木运主岁,所以客运和主运相同,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火运,那末便是戊辰年和戊戌年,与正征相同。火运主热,这两年虽然是火运太过,但受司天的寒水制约,所以火热之气并不严重,其正常气化为气候温和或暑热熏蒸,其异常变化为炎暑沸腾,其病变为郁热。由于是太过的火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征,二之运为少宫,三之运为太商,四之运为少羽,终之运为太角;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土运,那末便是甲辰年和甲戌年,这两年既为“岁会”,又是“同天符”。土运主湿,其正常的气化为柔和润泽,其异常变化为风雷震惊,暴雨骤临,其病变为下部湿重。由于是太过的土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宫,二之运为少商,三之运为太羽,四之运为少角,终之运为太征;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金运,那末便是庚辰年和庚戌年,金运清凉,主燥。其正常的气化为雾露布散,秋风萧瑟,其异常变化为金气肃杀,草木凋零,其病变为枯燥,胸背满闷。由于是太过的金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商,二之运为少羽,三之运为太角,四之运为少征,终之运为太宫;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水运,那么便是丙辰年和丙戌年,这两年均为“天符年”。其运寒冷,主水,其正常的气化为寒气凛冽,凄惨凝敛,其异常变化为霜雪冰雹,其病变为严寒滞留于肌肉缝隙。由于是太过的水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羽,二之运为少角,三之运为太征,四之运为少宫,终之运为太商。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凡是太阳寒水司天的辰戌年,其气太过,六气的气化及五运的运行均先于天时而至。天气清肃,地气清静,寒冷之气布满太空,阳气失去了正常的作用,寒水与湿土和合主事,与天上的辰星、镇星相应,生长的谷物多为黑色或黄色,它的征象严肃,它的作用缓慢,寒冷之气大兴,湖泽中没有阳热的火焰升起,那末火气将等待时期而发。到少阳主令的时候,应时的雨水不下,到达极点时,云雨四散,于是便又回到太阴当令,云向北部移动,土湿之气化布达,雨水润泽万物,寒气布于上,少阴雷火动于下,寒湿之气相持于气交之中。这时人们多患寒湿病,发展为肌肉萎缩,双脚痿弱不能收持,水泻,失血等病证。辰戌纪年,客气的初之气为少阳相火,地气迁移,气候极为温暖,草木提前繁荣。此时人们容易感受疫疬之气,温热病流行,出现身体发热、头痛、呕吐、肌肤疮疡等。二之气为阳明燥金当令,大凉之气来临,人们感觉凄惨,草木受到寒凉气候的侵袭,火热之气被寒凉之气所遏郁,人们易患气郁,腹部胀满等病,寒气开始形成。三之气为司天的太阳寒水当令,寒气流行,雨水下降。人们易患外寒证,体内郁热,出现痈疽,下痢,心中烦热,甚至神识昏闷,抽搐,如不及时治疗,会引起死亡。四之气为厥阴风木当令,又因太阴湿土在泉,主司下半年,所以风湿交争于气交之中,风湿化而为雨,万物因此而长养、变化、成熟。人们容易患高热,气少,肌肉萎缩,双足痿弱,下痢红白粘液。五之气为少阴君火当令,阳气重新发挥气化作用,少阴君火与在泉的太阴湿土合化,于是草木又开始生长、变化、成熟。人们感觉舒畅无病。终之气为在泉的太阴湿土当令,正当地气发挥作用,湿气流行,阴气凝聚于天空,尘埃昏蒙于郊野,人们感觉凄惨不乐,寒风来临,妇人虽能怀孕,但多致胎损。在治疗时,若想减轻被郁之气,当首先资助生化的本源,抑制其太过的运气,扶助其不胜的脏气。不要让气运太过而产生疾病,并食用与岁气相合的青色、黄色的谷类,从而保全人体真气,避开致病的邪气,安定人体正气,因而本年内多用苦味药以燥湿,用甘温药以温里。要根据气与运所主气的异同、多少,来确立制方原则,假若气与运均为寒湿,用燥热药以化寒湿,若寒湿不同,用燥湿药治疗。气运相同就多用燥热药,气运不同就少用燥湿药。用寒凉药时,当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凉药时,当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温药时,当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热药时,当避开热气主令之时。在饮食方面也当遵循这个原则。如果气候反常就不必拘泥这个原则。但若不遵守这些规则,就会产生疾病,所以必须依照四时之气的具体情况确定治法。黄帝说,很好!阳明司天的年份运气情况怎么样?岐伯回答说,阳明司天为卯年和酉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木运,那末便是丁卯(岁会)、丁酉两年,这两年相胜的清气与来复的热气相同,上商与正商相同。其运为风,其相胜之气为清气,其复气为热气。由于是不及的木运主岁,所以客运和主运相同,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火运,那末便是癸卯,癸酉两年,这两年相胜的寒气及来复的雨气(土)相同,也与正商同。其运为热气,其相胜之气为寒气,其复气为雨气。由于是不及的火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征,二之运为太宫,三之运为少商,四之运为太羽,终之运为少角。主运的初之运为少商,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太角,终之运为太羽。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土运,那末便是巳卯、巳酉两年,这两年相胜的风气及来复的凉气相同。其运为雨气,其相胜之气为风气,其复气为凉气。由于是不及的土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宫,二之运为太商,三之运为少羽,四之运为太角,终之运为少征。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金运,那末便是乙卯、乙酉两年,乙卯年为天符,乙酉年既是岁会,又是太一天符。这两年相胜的热气及来复的寒气相同,也与正商同。其运为凉气,其相胜之气为热气,其来复之气为寒气。由于是不及的金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少商,二之运为太羽,三之运为少角,四之运为太征,终之运为少宫。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水运,那末便是辛卯、辛酉两年,这两年相胜的雨气(土)及来复风气相同,辛卯年与少宫相同。其运为寒气,其相胜之气为雨气,其来复之气为风气。由于是不及的水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羽,二之运为太角,三之运为少征,四之运为太宫,终之运为少商。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凡是阳明燥金司天的卯酉年,其气不及,六气的气化及五运的运行均晚于天时而至。天气劲急,地气清明,阳气独擅其事,炎热酷暑流行,万物干燥坚硬,只有和淳的风到来时,燥热才可能缓和。风燥之气逆行于岁运,流行于气交之中,阳气多,阴气少。云气趋向南极,土湿之气才能化生敷布,干燥达到极点,于是转而为润泽。与其相应的谷类为白色和红色,运不及则谷类感受左右过盛的间气而成熟。白色的甲虫、羽虫受到损伤,金与火协同发挥作用,与天上的太白星和荧或星相应。它的征象急切,它的作用猝暴。蛰藏的虫类出现,流水不能结冰。这时人们多患咳嗽,咽喉阻塞,恶寒发热,发作急暴,振栗,小便不通。上半年司天的阳明燥金主令,清凉之气先来而劲切,毛虫死亡。下半年在泉的君火主令,热而急暴,介虫受到灾殃。胜气、复气发作急暴,正常气候被扰乱,清凉之气与热气相持于气交之中。卯酉纪年,客气的初之气为太阴湿土,地气迁移,阴气开始凝结,天气开始肃杀,水结为冰,寒雨化生,人们多患腹中热,胀满,面目浮肿,喜睡,流鼻血,喷嚏,打呵欠,呕吐,小便黄赤,甚至淋沥疼痛。二之气为少阳相火当令,阳气布达,人们心身感觉舒畅,万物生长繁荣,疫疬流行,人们多突然死亡。三之气为司天的阳明燥金当令,清凉之气运行,燥热二气相交合,燥气到达了极点转而湿气到来而为润泽。人们多患寒热病。四之气为太阳寒水当令,寒雨时降,人们多患突然倒仆,颤抖,胡言乱语,少气,咽喉干燥,渴欲饮水,心痛、痈肿、疮疡,寒疟,骨软弱,便血。五之气为厥阴风木当令,秋季反而出现了春季的气候,草木生长繁荣,人们气机调和。终之气为在泉的少阴君火当令,阳气布达,气候温和,蛰虫不潜藏,流水不能结冰。人们安康泰平,只是易患温病。在这两年里,应当吃白色、红色的谷物来安定人的正气,吃与间气相应的谷物以驱除邪气,在用药物治疗时应当用咸味、苦味、辛味药物,在治法上应当用汗法、清法、散法以安扶运气,不使它受到邪气的侵袭,折损其郁结之气,资助其生化的源气。根据寒热轻重多少,来确定制方原则,若运与气同为热,多用清凉之品治疗,若运与气同为寒凉,多用温热之品治疗。用凉药,当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热药,当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寒药,当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温药,当避开温气主令之时,在饮食方面也应当遵循这个原则。如果气候反常,就不必拘泥这个原则。这是自然的规律,违反了这个原则,就会扰乱自然法则,阴阳规律。黄帝说,很好!少阳司天的年份运气情况怎么样?岐伯回答说,少阳司天为寅年和申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木运,那末便是壬寅、壬申两年。其运为风气鼓动,其正常的气化为风鸣紊乱,物体开拆;其异常变化为暴风振撼,拔树折木;其病变为振颤动摇,头目眩晕,胁肋支撑,惊恐等。由于是太过的木运主岁,所以客运和主运相同,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火运,那末便是戊寅、戊申两年,这两年均为天符。其运暑热,其正常气化为火盛热郁,其异常变化为炎暑沸腾,其病变为热郁于上,血外溢,血泄,心痛等。由于是太过的火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征,二之运为少宫,三之运为太商,四之运为少羽,终之运为太角。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土运,那末便是甲寅、甲申两年。其运为阴雨,其正常的气化为柔和润泽,其异常变化为风雷震惊,暴雨骤临,其病变为身体沉重,浮肿,痞满,水饮等。由于是太过的土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宫,二之运为少商,三之运为太羽,四之运为少角,终之运为太征。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金运,那末便是庚寅、庚申两年,同正商。其正常气化为雾露布散,秋风萧瑟,其异常变化为金气肃杀,草木凋零,其病变多在肩背和胸中。由于是太过的金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商,二之运为少羽,三之运为太角,四之运为少征,终之运为太宫。主运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水运,那末便是丙寅、丙申两年。其运寒冷,其正常气化为寒气凛冽,凄惨凝敛,其异常变化为霜雪冰雹,其病变为寒证,浮肿。由于是太过的水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羽,二之运为少角,三之运为太征,四之运为少宫,终之运为太商。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凡是少阳相火司天的寅申年,其气太过,六气的气化及五运的运行均先于天时而至。得天地之正,厥阴风木在泉,地气扰动,大风突起,草木倒伏,飞砂走石,火热之气流行,阴气运行,阳气施化,雨应时来临,木火相生,协调发挥作用,与天上的荧惑星、岁星相应。生长的谷物多为红色和青色,它的征象严厉,它的作用扰动,所以风热之气参合布达,云飞雾腾,太阴湿土逆行于气交之中,寒气时常降临,寒凉的雨气随之降落。这时人们多病内寒证,体外多生疮疡,内为泄泻胀满,明达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主动地加以调和而适应它,寒热之气反复发作,人们就会患寒热疟疾,泄泻,耳聋,眼睛看不清东西,呕吐,上部郁滞肿胀,颜色改变等。寅申纪年,客气的初之气为少阴君火,地气迁移,风气胜时草木摇动不宁,寒气消散,气候温暖,草木提前繁荣,既使是有寒潮到来,也很难损伤其姿容。这时温热病产生,人们多患上部气郁,出血,目赤,咳嗽气逆,头痛,血崩,胁肋胀满,肌肤生疮等病。二之气太阴湿土当令,主气的君火被湿土所郁,白色尘埃四起,云气趋向南极,风气不能胜湿土之气,细雨零落而至,人们安康,热气郁结于上。于是出现咳嗽气逆,呕吐,胸中生疮,咽喉不利,头痛,身体发热,或神昏,脓疮。三之气与司天的少阳相火相合,暑热到来,主客之气均为少阳相火主事,雨水不降。人们易患里热证,耳聋、目不明,出血,肌肤生脓疮,咳嗽,呕吐,鼻出血,口渴,喷嚏,打呵欠,喉中痹阻,目赤,容易突然死亡。四之气阳明燥金当令,凉气来临,且时而有暑热之气相间,白露下降。人们平安无事,如若发病,多为腹满身重。五之气为太阳寒水当令,阳气消散,寒气降临,汗孔收闭,高大挺拨的树木凋零。人们避开寒气,富人居于密室之中。终之气为在泉的厥阴风木当令,地气居于正位,风气来临,万物反而发生,雾气流行。人们易患应当关闭而反不能禁止的病证,心痛,阳气不潜藏,咳嗽。治疗时,当抑制其太过的运气,资助其不及之气,折损其郁结之气,先扶助其生化的源气,如此运气太过的情况不会产生,各类疾病就不会形成。本年内适宜于用咸味、辛味、酸味药物治疗,在治疗法则上应当用渗泄、浴渍、发散的方法治疗,根据气的寒温情况,以调治其太过。若中运与岁气风热相同,多用寒凉药,若中运与岁气风热不相同,就少用寒凉药。用热药,就当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温药,就当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寒药,就当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凉药,就当避开凉气主令之时,饮食调养也应当遵循这个原则,这样自然规律,如果气候反常,就不必拘泥这个法则,违反这个原则,是疾病形成的基本原因。黄帝说,很好!太阴司天的年份运气情况怎么样?岐伯回答说,太阴司天为丑年和未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木运,那末便是丁丑、丁未两年,这两年相胜的清气及来复的热气相同,与正宫也相同。其运为风气,其相胜之气为清气,其复气为热气。由于是不及的木运主岁,所以客运和主运相同,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火运,那末便是癸丑、癸末两年,这两年相胜的寒气及来复的雨气(土)相同。其运为热气,其相胜之气为寒气,其复气为雨气。由于是不及的火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征,二之运为太宫,三之运为少商,四之运为太羽,终之运为少角。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土运,那末便是己丑、己未两年,这两年均为太一天符,相胜的风气及来复的清气相同,也与正宫相同。其运为雨气(土),其相胜的为风气,其来复的气为清气。由于是不及的土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宫,二之运为太商,三之运为少羽,四之运为太角,终之运为少征。主运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金运,那末便是乙丑、乙未两年,这两年相胜的火热之气及来复的寒气相同。其运为凉气,其相胜为火热之气,其复气为寒气。由于是不及的金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商,二之运为太羽,三之运为少角,四之运为太征,终之运为少宫。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若中运为不及的水运,那末便是辛丑、辛未两年,这两年均为同岁会,相胜的雨气(土)及来复的风气相同,也与正宫同。其运为寒气,其相胜的气为雨气,其复气为风气。由于是不及的水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少羽,二之运为太角,三之运为少征,四之运为太宫,终之运为少商。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凡是太阴湿土司天的丑未年,其气不及,六气的气化及五运的运行均晚于天时而至。阴气独擅其事,阳气退避,大风时常兴起,天气下降于地,地气上腾于天,大地昏蒙,白色的尘埃四起,云气奔向南极,寒雨经常降落,万物在立秋之后才能成熟。这时人们易患寒湿,腹部胀满,肢体胀,浮肿,痞寒气逆,寒厥,筋脉拘急等。司天的湿气与在泉的寒气协同,于是黄黑色的尘埃充斥天空,而致天空昏暗,流动于气交之中。与天上的镇星、辰星相应。它的征象严肃,它的作用主寂静。生长的谷物多为黄色和黑色,阴湿之气凝结于上,水寒之气积留于下,寒水之气胜过火,就会出现冰雹,阳气不能发挥其正常作用,阴寒肃杀之气流行。所以在运太过的年份,宜在高处种植作物,在运不及的年份,宜在低处种植谷物;在有馀的年份宜晚种,在不及的年份宜早种。因而在种植时不仅要考虑土地的利弊,而且要考虑气候的化育。人们体内的气也是同这一样,间谷是借助间气的太过而成熟的。丑未纪年,客气的初之气为厥阴风木,地气迁移,寒气消散,春气到来,春风和畅,生气四布,万物欣欣向荣,人们心情舒畅,风与湿相博,雨水不能及时而降,人们多患出血,筋脉拘急强直,关节不利,身体沉重,筋骨痿弱无力。二之气为少阴君火,火得其正化,万物得以化育,人们安和。容易出现温热和疫疠病大流行,各处患者的病状几乎一样。湿热蒸腾相迫,雨才能下降。三之气为司天的太阴湿土,湿气下降,地气上腾,雨水应时而下,寒气也随着来临。由于感受了寒湿之气,所以人们多患身体沉重,浮肿,胸腹胀满。四之气为少阳相火,相火加临于主气的湿土上,湿热熏蒸,地气上升,地气与天气痞塞阻隔,早晚均有寒风吹动,蒸腾的热气与湿气相迫,烟雾凝聚于草木之上,水湿之气不流动,白露暗暗四布,于是形成了秋季的气候。人们多患体表发热,突然出血,心腹部发热、胀满,甚至浮肿。五之气为阳明燥金,凄惨寒凉之气流行,寒露下降,大霜提前降临,草木枯落凋零,寒气侵袭人体,明达的人居于密室之中。人们易患皮肤肌腠部位疾病。终之气为在泉的太阳寒水,寒气大起,湿气大化,严霜积聚,阴气凝结,水结为坚硬冰块,阳气不能发挥作用。感受了寒气,人们容易患关节强硬,腰椎疼痛等,这些均为寒湿邪气停留于气交之中所形成的疾病。治疗时必须先折损郁积之气,培其不胜之气的生化之源,增益其不足的岁气,不使邪气过胜,食用岁气的谷物以保全真气,食用间气的谷物以保养精气。所以在用药时当用苦味的药物,在治疗方法上,应当用燥法、温法,病情重时可以用发汗法,渗泄法,如果不用发汗、渗等法治疗,湿气便流溢于外,使肌肉溃烂,皮肤折损,以致血水不断外流。这时应当扶助阳气,以抵抗寒气。根据运与气属性异同的多少,来确定制方法则与用药量的轻重,如果运与气同属于寒,就用热药治疗,同属于湿,就用燥药治疗。不同的少用,相同的多用。用凉药时,就当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寒药时,就当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温药时就当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热药时,就当避开热气主令之时。饮食调养也应当遵循这个原则,如果出现一些反常气候,就不必拘泥这个法则了。这是自然规律,违犯了就会发生疾病。黄帝说,很好!少阴司天的年份运气的情况怎么样?岐伯回答说,少阴司天为子年和午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木运,那末便是壬子、壬午两年。其运为风气鼓动,其正常的气化为风鸣紊乱,物体开折,其异常变化为暴风振撼,拔树折木,其病变为胸部支撑胀满。由于是太过的木运主岁,所以客运和主运相同,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火运,那末便是戊子、戊午两年,戊子年为天符,戊午年为太一天符。其运为暑热,其正常气化为炎热光亮热郁,其异常变化为炎暑沸腾,其病变为上热,血外溢而致的吐血,衄血等。由于是太过的火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征,二之运为少宫,三之运为太商,四之运为少羽,终之运为太角。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土运,那末便是甲子、甲午两年。其运为阴雨,其正常气化为柔和润泽,其异常变化为风雷震惊,暴雨骤临,其病变为腹中胀满,身体沉重。由于是太过的土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宫,二之运为少商,三之运为太羽,四之运为少角,终之运为太征。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金运,那末便是庚子、庚年两年。这两年均为同天符,也与正商同。其运清凉劲切,其正常气化为为雾露萧瑟,其异常变化为金气肃杀,草木凋零,其病为下部清冷。由于是太过的金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商,二之运为少羽,三之运为太角,四之运为少征,终之运为太宫。主运的初之运为少角,二之运为太征,三之运为少宫,四之运为太商,终之运为少羽。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若中运为太过的水运,那末便是丙子、丙午两年,丙子年为岁会。其运为寒冷,其正常的气化为寒气凛冽,凄惨凝敛,其异常变化为霜雪冰雹,其病变为下部寒证。由于是太过的的水运主岁,所以客运的初之运为太羽,二之运为少角,三之运为太征,四之运为少宫,终之运为太商。主运的初之运为太角,二之运为少征,三之运为太宫,四之运为少商,终之运为太羽。凡是少阴君火司天的子午年,其气太过,六气的气化及五运的运行均先于天时而至。地气清肃,天气明朗,寒暑相交,燥热相加,金气同火气协调为用,与天上的荧惑星,太白星相应。其特征为光亮明曜,其作用急切,生长的谷物多为红色和白色,水火寒热之气相持于气交之中而为病。开始时,热性病发生在上部,寒性病发生在下部,寒热二气相互凌犯而争持于中部。人们多患咳嗽,气喘,吐血,衄血,便血,鼻塞,喷嚏,目赤,眼角生疮,寒气厥逆入胃中,心痛,腰痛,腹部胀大,咽喉干燥,上部肿。子午纪年,客气的初之气为太阳寒水,地气迁移,燥气消散,寒气始生,蛰虫又复潜藏,水结为冰,寒霜又降,风气产生,春阳之气为寒所郁,人们反而居在周密的房中以避春寒。其病多为关节强硬,腰及臀部疼痛,在炎热来临时,里外均产生疮疡。二之气为厥阴风木,阳气开始布达,风气运行,春气得以施化,万物相应繁荣,寒气时常来临,人们安和。若有疾病,多为小便淋沥涩痛,两目红赤,视物不清,气郁结于上而发热。三之气为司天的少阴君火,火热之气流行,万物繁茂艳丽,寒邪有时侵袭。人们易患气逆,心痛,寒热交替发作,咳嗽,喘气,目赤等。四之气为太阴湿土,暑湿来临,经常落大雨,寒热交互产生。人们多患寒热,咽喉干燥,黄疸,鼻衄,饮病等。五之气为少阳相火,少阳相火加临,暑气反而产生,阳气化生,万物复生,生长繁荣。人们安康,若发病,多为温热性疾病。终之气为在泉的阳明燥金,燥气流行,余热格拒于内,于是肿见于上部,咳嗽,气喘,甚至出现吐血,衄血。寒气经常兴起,云雾迷漫昏暗。这时疾病多生于皮肤肌腠,向内停留于胁肋,向下连于少腹部而形成内部寒性疾病。到终之气末,在泉之气就要更换了。治疗时必须抑制太过的运气,资助其岁气所胜之气,折损其郁结之气,先开发其不胜之气的化源。不要使它们突然太过而形成疾病,食用与岁气相应的谷物以保全其真气,食用与间气相应的谷物以驱除邪气。在用药方面,应当用咸味药软坚以调其上,甚至用苦味药以发泄,用酸味药收敛以安其下,甚至还可以用苦味药涌泄。根据运气属性的异同,制定用药的多少。中运与司天之气同为热者,用寒凉药清化;中运与在泉之气同为凉者,用温药以热化。用热药,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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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 [黄帝内经.素问] 刺法论篇第七十二(遗篇)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刺法论篇第七十二(遗篇) 黄帝问曰: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余已知之。何如预救生灵,可得却乎?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臣闻夫子言,既明天元,须穷刺法,可以折郁扶运,补弱全真,写盛蠲余,令除斯苦。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升之不前,即有期凶也。木欲升而天柱窒抑之,木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厥阴之井。火欲升而天蓬窒抑之,火欲发郁,亦须待时,君火相火同刺包络之荧。土欲升而天冲窒抑之,土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太阴之俞。金欲升而天英窒抑之,金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手太阴之经。水欲升而天芮窒抑之,水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少阴之合。 帝曰:升之不前,可以预备,愿闻其降,可能先防。 岐伯曰:既明其升。必达其降也,升降之道,皆可先治也。木欲降而地晶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得位,降而郁发,暴如天间之待时也。降而不下,郁可速矣,降可折其所胜也,当刺手太阴之所出,刺手阳明之所入。火欲降,而地玄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矣。当折其所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少阴之所出,刺足太阳之所入。土欲降而地苍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厥阴之所出,刺足少阳之所入,金欲降而地彤窒抑,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心包络所出,制手少阳所入也。水欲降而地阜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土,可散其郁,当刺足太阴之所出,刺足阳明之所入。 帝曰:五运之至有前后,与升降往来,有所承抑之,可得闻乎刺法? 岐伯曰:当取其化源也。是故太过取之,不及资之,太过取之,次抑其郁,取其运之化源,令折郁气;不及扶资,以扶运气,以避虚邪也。资取之法,令出《密语》。 黄帝问曰:升降之刺,以知其要。愿闻司天未得迁正,使司化之失其常政,即万化之或其皆妄,然与民为病,可得先除,欲济群生,愿闻其说。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言其至理,圣念慈悯,欲济群生,臣乃尽陈斯道,可申洞微。太阳复布,即厥阴不迁正,不迁正,气塞于止,当写足厥阴之所流。厥阴复布,少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塞于上,当刺心包络脉之所流。少阴复布,太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留于上,当刺足太阴之所流。太阴复布,少阳不迁正,不迁正,则气塞未通,当刺手少阳之所流。少阳复布,则阳明不迁正,不迁正,则气未通上,当刺手太阴之所流。阳明复布,太阳迁正,不迁正,则复塞其气,当刺足少阴之所流。 帝曰:迁正不前,以通其要。愿闻不退,欲折其余,无令过失,可得明乎? 岐伯曰:气过有余,复作布正,是名不退位也。使地气不得后化,新司天未可迁正,故复布化令如故也。巳亥之岁,天数有余,故厥阴不退位也,风行于上,木化布天,当刺足厥阴之所入。子午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阴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余化布天,当刺手厥阴之所入。丑未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阴不退位也,湿行于上,雨化布天,当刺足太阴之所入。寅申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阳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化布天,当刺手少阳所入。卯酉之岁,天数有余,故阳明不退位也,金行于上,燥化布天,当刺手太阴之所入。辰戌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阳不退位也,寒行于上,凛水化布天,当刺足少阴之所入。故天地气逆,化成民病,以法刺之,预可平疴。 黄帝问曰:刚柔二干,失守其位,使天运之气皆虚乎?与民为病,可得平乎? 岐伯曰:深乎哉问!明其奥旨,天地迭移,三年化疫,是谓根之可见,必有逃门。 假令甲子刚柔失守,刚未正,柔孤而有亏,时序不令,即音律非从,如此三年,变大疫也。详其微甚。察其浅深,欲至而可刺,刺之当先补肾俞,次三日,可刺足太阴之所注。又有下位已卯不至,而甲子孤立者,次三年作土疠,其法补写,一如甲子同法也。其刺以毕,又不须夜行及远行,令七日洁,清静斋戒,所有自来。肾有久痛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七遍后,饵舌下津令无数。 假令丙寅刚柔失守,上刚干失守,下柔不可独主之,中水运非太过,不可执法而定之。布天有余,而失守上正,天地不合,即律吕音异,如此即天运失序,后三年变疫。详其微甚,差有大小,徐至即后三年,至甚即首三年,当先补心俞,次五日,可刺肾之所入。又有下位地甲子辛已柔不附刚,亦名失守,即地运皆虚,后三年变水疠,即刺法皆如此矣。其刺如华,慎其大喜欲情于中,如不忌,即其气复散也,令静七日,心欲实,令少思。 假令庚辰刚柔失守,上位失守,下位无合,乙庚金运,故非相招,布天未退,中运胜来,上下相错,谓之失守,姑洗林钟,商音不应也。如此则天运化易,三年变大疫。详天数,差的微甚,微即微,三年至,甚即甚,三年至,当先补肝俞,次三日,可刺肺之所行。刺毕,可静神七日,慎勿大怒,怒必真气却散之。又或在下地甲子乙未失守者,即乙柔干,即上庚独治之,亦名失守者,即天运孤主之,三年变疠,名曰金疠,其至待时也。详其地数之等差,亦推其微甚,可知迟速耳。诸位乙庚失守,刺法同。肝欲平,即勿怒。 假令壬午刚柔失守,上壬未近正,下丁独然,即虽阳年,亏及不同,上下失守,相招其有期,差之微甚,各有其数也,律吕二角,失而不和,同音有日,微甚如见,三年大疫。当刺脾之俞,次三日,可刺肝之所出也。刺毕,静神七日,勿大醉歌乐,其气复散,又勿饱食,勿食生物,欲令脾实,气无滞饱,无久坐,食无太酸,无食一切生物,宜甘宜淡。又或地下甲子丁酉失守其位,未得中司,即气不当位,下不与壬奉合者,亦名失守,非名合德,故柔不附刚,即地运不合,三年变疠,其刺法亦如木疫之法。 假令戊申刚柔失守,戊癸虽火运,阳年不太过也,上失其刚,柔地独主,其气不正,故有邪干,迭移其位,差有浅深,欲至将合,音律先同,如此天运失时,三年之中,火疫至矣,当刺肺之俞。刺毕,静神七日,勿大悲伤也,悲伤即肺动,而其气复散也,人欲实肺者,要在息气也。又或地下甲子癸亥失守者,即柔失守位也,即上失其刚也。即亦名戊癸不相合德者也,即运与地虚,后三年变疠,即名火疠。 是故立地五年,以明失守,以穷法刺,于是疫之与疠,即是上下刚柔之名也,穷归一体也。即刺疫法,只有五法,即总其诸位失守,故只归五行而统之也。 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梁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气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右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土。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又一法,于春分之日,日未出而吐之。又一法,于雨水日后,三浴以药泄汗。又一法,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合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须药制,用火二十斤煅了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合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一下丸,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 黄帝问曰: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愿闻刺法。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谓神移失守,虽在其体,然不致死,或有邪干,故令夭寿。只如厥阴失守,天以虚,人气肝虚,感天重虚。即魂游于上,邪干,厥大气,身温犹可刺之,制其足少阳之所过,次刺肝之俞。人病心虚,又遇群相二火司天失守,感而三虚,遇火不及,黑尸鬼犯之,令人暴亡,可刺手少阳之所过,复刺心俞。人脾病,又遇太阴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土不及,青尸鬼邪,犯之于人,令人暴亡,可刺足阳明之所过,复刺脾之俞。人肺病,遇阳明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金不及,有赤尸鬼犯人,令人暴亡,可刺手阳明之所过,复刺肺俞。人肾病,又遇太阳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水运不及之年,有黄尸鬼,干犯人正气,吸人神魂,致暴亡,可刺足太阳之所过,复刺肾俞。 黄帝问曰:十二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彩之不圆,恐邪干犯,治之可刺?愿闻其要。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至理道真宗,此非圣帝,焉穷斯源,是谓气神合道,契符上天。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可刺手少阴之源。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可刺手太阴之源。肝者,将军之官,谋虚出焉,可刺足厥阴之源。胆者,中正不官,决断出焉,可刺足少阳之源。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可刺心包络所流。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可刺脾之源。胃为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可刺胃之源。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可刺大肠之源。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可刺小肠之源。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刺其肾之源。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刺三焦之源。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刺膀胱之源。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治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道贵常存,补神固根,精气不散,神守不分,然即神守而虽不去,亦能全真,人神不守,非达至真,至真之要,在乎天玄,神守天息,复入本元,命曰归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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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注释】 【译文】 黄帝问道:岁气的左右间气,不得升降,气交发生反常的变化,即可成为暴烈的邪气,我已经知道了。怎样进行预防,挽救人类的疾患,可以得到一种却退郁气的办法吗?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提这个问题很高明啊!我听老师说,既明白了天地六元之气的变化,还必须深知刺法,它可以折减郁气,扶助运气,补助虚弱,保全真气,泻其盛气,除去余邪,使其消除此种疾苦。黄帝说:我想听你详尽地讲讲。岐伯说:气应升而不得升时,便有严重的凶灾。厥阴风木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金气过胜,而天柱阻抑之,则木气郁,木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木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因当刺足厥阴之井大敦穴,以泻木郁。火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水气过胜,而天蓬阻抑之,则火气郁,火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火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不管君火还是相火,同样应当刺心包络手厥阴之荥劳宫穴,以泻火郁。太阴湿土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木气过胜,而天冲阻抑之,则土气郁,土气欲发,必须等到土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太阴之俞太白穴,以泻土郁。阳明燥金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火气过胜,而天应阻抑之,则金气郁,金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金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手太阴之经经渠穴,以泻金郁,水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土气当位时,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少阴之合阴谷,以泻水郁。 黄帝说:岁气之间应升而不能升的,可以预防,我想听听岁气之间应降而不降的,是不是也可以事先防备岐伯说:既然明白气升的道理,也必然能通达气降的道理。间气升降不前所致的疾患,都可以预先调治。厥阴风木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遇金气过胜,而地白阻抑之,则木郁降而不得入,木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木可降而得位,气应降而不得降之郁气发作,其晓烈程度和司天间气应升不升之郁气待时发作相同,应降不得降,能够很快地形成郁气,降则可以折减其胜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手太阴之井穴少商与手阳明之合穴曲池。火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遇水气过胜,而地玄与抑之,则火欲降而不得入,火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火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足少阴之井穴涌泉与足太阳之合穴委中。太阴湿土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遇木气过胜而地苍阻抑之,则土欲降而不能下,土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土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厥阴之井穴大敦与足少阳之合穴阳凌泉。阳明燥金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遇火气过胜而地彤阻抑之,则金欲降而不能下,金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金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手厥阴心包络之井穴中冲与手少阳之合穴天井。太阳寒水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遇土气过胜而地阜阻抑之,则土欲降而不能下,水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水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足太阴之井穴隐白与足阳明之合穴足三里。 黄帝说:关于五运之太过不及,气至有先后,与天气升降往来,互有相承相抑的问题,我可以听听其至病时所运用的针刺法则吗?岐伯说:应当取六气生化之源。所以气太过者取治之,气不足则资助之。太过取之,应椐其致郁之次第以抑其郁气,取治于运气生化之源,以折减其郁气。不及资之,是用以助运气之不足,避免虚邪之气。 黄帝问道:关于六气升降不前致病的刺法,以知其大要,我想再听听司天之气未能迁于正位,使司天之气化政令失常,也就是一切生化或都失于正常。这样则使百姓患病,可否使其预先解除,以救济人类,请你讲讲这个问题。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问的很全面啊!谈到这些至理要言,体现了圣王仁慈怜悯之心,要拯救人类的疾苦,我一定详尽地来陈述这些道理,申明其深奥微妙的意义。若上年司天的太阳寒水,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厥阴风木,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厥阴不迁正则气郁塞于上,应当泻足厥阴脉气所流的荥穴行间。若上年司天的厥阴风木,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少阳君火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厥少阴迁正则气郁塞于上,应当针刺手厥阴心包络气所流的荥劳宫。若上年司天的少阴君火,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太阴湿土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太阴不迁正则气留居于上,应当针刺足太阳阴脉气所流的荥穴大都。若上年司天的太阴湿土,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少阳相火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少阳不迁正则气闭塞而不通,应当手少阳脉气所流的荥穴液门。若上年司天的少阳相火,继续施布其政令,则阳明燥金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阳明不迁正则气又闭塞不通,应当针刺足少阳脉气所流的荥穴然谷。 黄帝说:关于岁气应迁正而不能迁正的,我已经通晓了它的要点,还想听听关于岁气不退位的问题,要想折减它的有余之气,不使其因太过而有失,你可以使我晓得吗?岐伯说:若旧岁的岁气太过而有余,继续居于正位,施布其政令,名叫不退位。使在泉之气,也不能后退而行间气之化,新岁的司天之气不能迁居于正位,风气运行于上,木气布化于天,应当针刺厥阴的合穴曲泉。子年与午年,司天的气数有余,到了丑年与未年,则少阴君活之气,不得退位,热气运行于上,火的余气布化于天,应当针刺手厥阴的合穴曲泽。丑年与未年,司天的气数有余,到了寅年与申年,则太阴湿土之气,不得退位,湿气运行于上,雨气化布于天,应当针刺足太阴的合穴阴凌泉。卯年与酉年,司天的气数有余,到了辰年与戌年,则阳明燥金之气,不得退位,金气运行于上,燥气化布于天,应当针刺手太阴的合穴尺泽。感受年与戌年,司天的气数有余,到了巳年与亥年,则太阳寒水之气,不得退位,寒气运行于上,凛冽的水气化布于天,应当针刺足少阴穴阴谷。所以说司天在泉之气,出现异常变化,就要导致人们的疾病,按照前法进行针刺,可以预先平定将要发生的疾病。 黄帝说:刚干与柔干,失守其司天在泉之位,能使司天与中运之气都虚吗?岐伯说:你提这个问题很深奥啊!需要明白其奥妙的意义,司天在泉之气,逐年更迭迁移,若刚柔失守,其起被窒,三年左右,化而为疫,因此说,认识了它的根本所在,必定能有避去疫病的法门。 假如甲子年,刚柔失守,司天之刚气不得迁正,在泉之柔气也必孤立而亏虚,四时的气候,失去正常的秩序,响应的音律,不能相从,这样,在三年左右,就要便为较大的疫病。应审察其程度的微甚与浅深,当其将要发生而可刺之时,用针刺之,土疫易伤水脏,当先取背部之肾俞穴,以补肾水,隔三日,再次足太阴脉之所注太白穴,以泻土气。又有在泉之气卯不能迁正,而司天甲子阳刚之气,则孤立无配,三年左右,也可发作土疠病。其补泻方法,和上述甲子司天不得迁正致疫之法是一样的。针刺完毕,不可夜行或远行,七日内,务须洁净,素食养神。凡是原来肾脏有息,吸而不呼,连作七次,伸直颈项,用力咽气,要象咽很硬的东西那样,这样连作七遍,然后吞咽舌下的津液,不拘其数。 假如丙寅年,刚柔失守,司天之刚干失守其位,不得迁正,在泉之柔干不能独主其令由于司天之气不迁正,故丙虽阳干,则水运不为太过,不可拘执常法以论定。司天之气虽属有余,但不得迁正其位,天地上下,不相配合,阳律阴吕其音各异,这样,就是天气运行失去正常的秩序,其后三年左右,就要变为疫病。审察其程度的微甚和差异大小,徐缓的可在三年后发生疾病,严重的可在三年发生疫病,水疫易伤心火当其将要发生而可刺之时,用针刺之,土疫易伤水脏,当先取背部的心俞穴,以补心水,隔五日,再次肾足少阴脉气所入的阴谷穴,以泻肾水。又有在泉干支辛巳不能迁正附于上刚的,也叫做失守,就会使运与在泉之气都虚,其后三年左右,变成水疫,其补泻方法,也和上述司天不得迁正致疫之法是相同。针刺完毕,慎无大喜情动于中,如不加以禁忌,就会使气再度耗散,应使其安静七日,心要忠实,不可有过多的思念。 假如庾辰年,刚柔失守,司天之刚气不得迁正,在泉之位无所配合,乙庾为金运,刚柔失守,上下不能相招,上年阳明燥金司天之气不退,其在泉之火,来胜今年中运之金,司天在泉,其位相错,叫做失守使太商阳律之姑洗与少商阴吕之林钟,不能相应,这样,则天运变化失常,三年左右,就要便为较大的疫病。审察其天运变化规律,及差异微甚,差异甚的疫气甚,也在三年左右疫疠气至,金疫易伤肝木,当先取背部之肝俞穴,以补肝木,隔三日,再次肺手太阴脉所行的经渠穴,以泻肺金。针刺完毕,可安静神志七日,甚不可大怒,大怒则使真气散失。又或在泉干支乙未失守,不得迁正即下乙柔干不至,上庾刚干独治,也叫做失守,即司天与中运独治之年,,三年左右,变为疠气,名叫金疠,审察其在泉变化规律,推断其疠气之微甚,即可知道发病的迟速。凡是乙庾刚柔失位,其刺法都相同,肝应保持平和,不可发怒,以伤其气。 假如壬午年,刚柔失守,配司天之壬不得迁正,配在泉之丁,孤独无配,壬虽阳年,不得迁正,不得迁正则亏,不同于正常之气,上下失守,则其相应当有一定时间,其差异的微甚,各有一定之数,太角的阳律与少角的阴吕相失而不能配合,待上下得位之时,则律吕之音相同有日,根据其微甚的差异,三年左右便可发生较大的疫气,木疫易伤脾土,当先取背部之脾俞穴,以补脾土,隔三日,再次肝足厥阴脉气所出的大敦穴,以泻肝木。行刺完毕,安静神志七日,不可大醉及歌唱娱乐,使真气再度消散,也不要过饱或吃生的食物,要使脾气充实,不可滞塞饱满,不可久坐不动,食物不可太酸,不可吃一切生的食物,宜于食甘淡之味。又或在泉干支丁酉,不得迁正,失守其位,不能与中运司天之气相应,即下位不能奉合于上,也叫做失守,不能叫做合德,因而为柔不附刚,即在泉之气,与中运不合,三年便可变为疫疠,其针刺方法,与上述针刺木疫之法相同。 假如壬午年,刚柔失守,配司天之壬不得迁正,配在泉之丁,孤独无配,壬虽阳年,不得迁正,不得迁正则亏,不同于正常之气,上下失守,则其相应当有一定时间,其差异的微甚,各有一定之数,太角的阳律与少角的阴吕相失而不能配合,待上下得位之时,则律吕之音相同有日,根据其微甚的差异,三年左右便可发生较大的疫气,木疫易伤脾土,当先取背部之脾俞穴,以补脾土,隔三日,再次肝足厥阴脉气所出的大敦穴,以泻肝木。行刺完毕,安静神志七日,不可大醉及歌唱娱乐,使其气再度消散,也不要过饱或吃生的食物,要使脾气充实,不可滞塞饱满,不可久坐不动,食物不可太酸,不可吃一切生的食物,宜于食甘淡之味。又或在泉干支丁酉,不得迁正,失守其位,不能与中运司天之气相应,即下位不能奉合于上,也叫做失守,不能叫做合德,因而为柔不附刚,即在泉之气,与中运不合,三年便可变为疫疠,其针刺方法,与上述针刺木疫之法相同。 假如戊申年,刚柔失守,戊癸虽然是火运阳年,若刚柔失守,则阳年也不属火运太过,司天之气不得迁正,上失其刚,在泉之柔,独主无配,岁气不正,因而有邪气干扰,司天在泉之位,更迭便移,其差异有深浅,刚柔之位,将欲应合,阳律与阴吕必先应而同象这样天运失去正常时位的,在三年之中,火疫就要发生,火疫易伤肺金,应取背部之肺俞穴,以补肺金,针刺完毕,安静神志七日,且不可大悲伤,悲伤则动肺气,使真气再度消散,人们要使肺气充实,重要的方法是闭气养神。又或在泉干支癸亥失守,不得迁正,则司天之刚气无配,也叫做戊癸不能合德,也就是运与在泉之气俱虚,三年之后变为疠气,名叫火疠。 所以用五运之气,分立五年,以明刚柔失守之义,以尽针刺之法,于是可知疫与疠,就是根据上下刚柔失守而定名的,虽有二名,全归一体,就是刺疫疠方法,也只有上述五法,也就是汇总了诸刚柔之位失守的治法,全归之于五行而统之。 黄帝说:我听说五疫发病,都可互相传染,不论大人与小儿,症状都象一样,若不用上法治疗,怎样能使它不至互相传染呢?岐伯说:无疫发病而不受感染的,是由于正气充实于内,邪气不能触犯,还必须避其毒气,邪气自碧空而入,又从鼻孔而出,正气出自于脑,则邪气便不能干犯。所谓正气出之于脑,就是说,在屋内先要集中神思,觉得自心好象太阳一样光明。将要进入病室时,先想象有青气自肝脏发出,向左而运行于东方,化作繁荣的树木,以诱导肝气。其次想象有白气自肺脏发出,向右而运行于西方,化作干戈金甲,以诱导肺气。其次想象有赤气自心脏发出,向南而运行于上方,化作火焰光明,以诱导心气。其次想象有黑气自肾脏发出,向北而运行于下方,化作寒冷之水,以诱导肾气。其次想象有黄气自脾脏发出,留存于中央,化作黄土,以诱导脾气。有了五脏之气护身之后,还要想象头上有北斗星的光辉照耀,然后才可以进入病室。 黄帝问道:人体虚弱,就会使神志游离无主,失其常位,从而使邪气自外部干扰,因而导致不正常的死亡,怎样才能保全真气呢?我想听听关于针刺治疗的方法。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提这个问题很高明啊!神志虽然游离无主,失其常位,但并没有离开形体,这样也不至于死亡,若再有邪气侵犯,因而便会造成短命而亡。例如厥阴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天气因虚,若人体肝气素虚,感受天气之虚邪谓之重虚,使神魂不得归藏而游离于上,泄气侵犯则大气厥逆,身体温暖,尚可以针刺救治,先刺足少阳脉气所过的原穴“丘墟”,再刺背部肝脏的俞穴“肝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心气虚弱,又遇到君火相火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遇到火不及时,水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手少阳脉气所过的原穴“阳池” 再刺背部心脏的俞穴“心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脾气虚弱,又遇到太阴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遇到土不及时,木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足阳明脉气所过的原穴“冲阳” 再刺背部脾脏的俞穴“脾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肺气虚弱,遇到阳明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又遇到金不及时,火疫之邪侵犯,使人突然死亡,可以先刺手阳明脉气所过的原穴“合谷” 再刺背部肺脏的俞穴“肺俞”,以补本脏之气。人体素病肾气虚弱,又遇到太阳司天,不得迁正,失守其位,若脏气复伤,感受外邪,谓之“三虚”,又遇到水运不及之年,土疫之邪侵犯,伤及正气,人的神魂象被取去一样,致使突然死亡,可以先刺足太阳脉气所过的原穴“京骨” 再刺背部肾脏的俞穴“肾俞”,以补本脏之气。 黄帝问道:十二个脏器是相互为用的,若脏腑的神气,失守其位,就会使宰彩不能丰满,恐怕为邪气侵犯,可以用刺法治疗,我想听听关于针刺治疗的要点。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问的真详尽啊!问及这些至要的道理,真正的宗旨,若不是圣明的帝王,岂能深究这些根源。这就是所谓精、气、神,合乎一定的自然规律,符合司天之气。心之职能比如君主,神明由此而出,可以刺手少阳脉的原穴“神门”。肺的职能,比如相傅,治理与调节的作用,由此而出,可以刺手太阴脉的原穴“太渊”。肝的职能,比如将军,深谋远虑,由此而出,可以刺足厥阴脉的原穴“太冲”。胆的职能,比如中正,临事决断,由此而出,可以刺足少阳脉的原穴“丘墟 ”。膻中的职能,比如臣使,欢喜快乐,由此而出,可以刺心包络脉所流的荥穴“劳宫”。脾的职能,比如谏议,智慧周密,由此而出,可以刺脾足太阴脉的原穴“ 太白”。胃的职能,比如仓廪,饮食五味,由此而出,可以刺足阳明脉的原穴“冲阳”。大肠的职能,比如传导,变化糟粕,由此而出,可以刺大肠手阳明脉的原穴 “合谷”。小肠的职能,比如受盛,化生精微,由此而出,可以刺小肠太阳脉的原穴“腕骨”。肾的职能,比如作强,才能技巧,由此而出,可以刺肾足少阴脉的原穴“太溪”。三焦的职能,比如诀渎,水液隧道,由此而出,可以三焦少阳脉的原穴“阳池”。膀胱的职能,比如州都,为精液储藏之处通过气化,才能排出,可以刺膀胱足太阳脉的原穴“京骨”。以上这十二脏器的职能,不得相失,因此刺法有保全神气调养真元的意义,也具有修养真气的道理,并不只能单纯治疗疾病,所以一定要修养与调和神气。调养神气之道,贵在持之以恒,补养神气,巩固根本,使精气不能离散,神气内守而不得分离,只有神守不去,才能保全真气,若人神不守,就不能达到至真之道,至真的要领,在于天玄之气,神能守于天息,复入本元之气,叫作归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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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 [黄帝内经.素问] 本病论篇第七十三(遗篇)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本病论篇第七十三(遗篇) 黄帝问曰:天元九窒,余已知之,愿闻气交,何名失守? 岐伯曰:谓其上下升降,迁正退位,各有经论,上下各有不前,故名失守也。是故气交失易位,气交乃变,变易非常,即四失序,万化不安,变民病也。 帝曰:升降不前,愿闻其故,气交有变,何以明知? 岐伯曰:昭乎哉问,明乎道矣?气交有变,是谓天地机,但欲降而不得降者,地窒刑之。又有五运太过,而先天而至者,即交不前,但欲升而不得其升,中运抑之,但欲降而不得其降,中运抑之。于是有升之不前,降之不下者,有降之不下,升而至天者,有升降俱不前,作如此之分别,即气交之变。变之有异,常各各不同,灾有微甚者也。 帝曰:愿闻气交遇会胜抑之由,变成民病,轻重何如? 岐伯曰:胜相会,抑伏使然。是故辰戌之岁,木气升之,主逢天柱,胜而不前;又遇庚戌,金运先天,中运胜之忽然不前,木运升天,金乃抑之,升而不前,即清生风少,肃杀于春,露霜复降,草木乃萎。民病温疫早发,咽嗌乃干,四肢满,肢节皆痛;久而化郁,即大风摧拉,折陨鸣紊。民病卒中偏痹,手足不仁。 是故巳亥之岁,君火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厥阴未迁正,则少阴未得升天,水运以至其中者,君火欲升,而中水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清寒复作,冷生旦暮。民病伏阳,而内生烦热,心神惊悸,寒热间作;日久成郁,即暴热乃至,赤风瞳翳,化疫,温疠暖作,赤气彰而化火疫,皆烦而燥渴,渴甚,治之以泄之可止。 是故子午之岁,太阴升天,主窒天冲,胜之不前;又或遇壬子,木运先天而至者,中木运抑之也,升天不前,即风埃四起,时举埃昏,雨湿不化。民病风厥涎潮,偏痹不随,胀满;久而伏郁,即黄埃化疫也。民病夭亡,脸肢府黄疸满闭。湿令弗布,雨化乃微。 是故丑未之年,少阳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或遇太阴未迁正者,即少阴未升天也,水运以至者,升天不前,即寒冰反布,凛冽如冬,水复涸,冰再结,暄暖乍作,冷夏布之,寒暄不时。民病伏阳在内,烦热生中,心神惊骇,寒热间争;以久成郁,即暴热乃生,赤风气肿翳,化成疫疠,乃化作伏热内烦,痹而生厥,甚则血溢。 是故寅申之年,阳明升天,主窒天英,胜之不前;又或遇戊申戊寅,火运先天而至;金欲升天,火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时雨不降,西风数举,咸卤燥生。民病上热喘嗽,血溢;久而化郁,即白埃翳雾,清生杀气,民病胁满,悲伤,寒鼽嚏,嗌干,手坼皮肤燥。 是故卯酉之年,太阳升天,主窒天芮,胜之不前;又遇阳明未迁正者,即太阳未升天也,土运以至,水欲升天,土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湿而热蒸,寒生两间。民病注下,食不及化;久而成郁,冷来客热,冰雹卒至。民病厥逆而哕,热生于内,气痹于外,足胫酸疼,反生心悸,懊热,暴烦而复厥。 黄帝曰:升之不前,余已尽知其旨,愿闻降之不下,可得明乎?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之谓天地微旨,可以尽陈斯道。所谓升已必降也,至天三年,次岁必降,降而入地,始为左间也。如此升降往来,命之六纪也。 是故丑未之岁,厥阴降地,主窒地晶,胜而不前;又或遇少阴未退位,即厥阴未降下,金运以至中,金运承之,降之未下,抑之变郁,木欲降下,金运承之,降而不下,苍埃远见,白气承之,风举埃昏,清燥行杀,霜露复下,肃杀布令。久而不降,抑之化郁,即作风燥相伏,暄而反清,草木萌动,杀霜乃下,蛰虫未见,惧清伤藏。 是故寅申之岁,少阴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丙申丙寅,水运太过,先天而至,君火欲降,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如舒,寒常布雪,凛冽复作,天云惨凄。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寒胜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温病欲作也。 是故卯酉之岁,太阴降地,主窒地苍,胜之不入;又或少阳未退位者,即太阴未得降也;或木运以至,木运承之,降而不下,即黄云见而青霞彰,郁蒸作而大风,雾翳埃胜,折陨乃作。久而不降也,伏之化郁,天埃黄气,地布湿蒸。民病四肢不举、昏眩、肢节痛、腹满填臆。 是故辰戌之岁,少阳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水运太过,先天而至也,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欲生,冷气卒至,甚则冰雹也。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冰气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热病欲作也。 是故巳亥之岁,阳明降地,主窒地彤,用而不入;又或遇太阳未退位,即阳明未得降;即火运以至之,火运承之不下,即天清而肃,赤气乃彰,暄热反作。民皆错倦,夜卧不安,咽乾引饮,懊热内烦,天清朝暮,暄还复作;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天清薄寒,远生白气。民病掉眩,手足直而不仁,两胁作痛,满目 然。 是故子午之年,太阳降地,主窒地阜胜之,降而不入;又或遇土运太过,先天而至,土运承之,降而不入,即天彰黑气,暝暗凄惨,才施黄埃而布湿,寒化令气,蒸湿复令。久而不降,伏之化郁,民病大厥,四肢重怠,阴痿少力,天布沉阴,蒸湿间作。 帝曰:升降不前,晰知其宗,愿闻迁正,可得明乎? 岐伯曰:正司中位,是谓迁正位,司天不得其迁正者,即前司天,以过交司之日,即遇司天太过有余日也,即仍旧治天数,新司天未得迁正也。 厥阴不迁正,即风暄不时,花卉萎瘁。民病淋溲,目系转,转筋,喜怒,小便赤。风欲令而寒由不去,温暄不正,春正失时。 少阴不迁正,即冷气不退,春冷后寒,暄暖不时。民病寒热,四肢烦痛,腰脊强直。木气虽有余,而位不过于君火也。 太阴不迁正,即云雨失令,万物枯焦,当生不发。民病手足肢节肿满,大腹水肿,填臆不食,飧泄胁满,四肢不举。雨化欲令,热犹治之,温煦于气,亢而不泽。 少阳不迁正,即炎灼弗令,苗莠不荣,酷暑于秋,肃杀晚至,霜露不时。民病痎疟,骨热,心悸,惊骇;甚时血溢。 阳明不迁正,则暑化于前,肃杀于后,草木反荣。民病寒热,鼽嚏,皮毛折,爪甲枯焦;甚则喘嗽息高,悲伤不乐。热化乃布,燥化未令,即清劲未行,肺金复病。 阳明不迁正,即冬清反寒,易令于春,杀霜在前,寒冰于后,阳光复治,凛冽不作,民病温疠至,喉闭嗌干,烦躁而渴,喘息而有音也。寒化待燥,犹治天气,过失序,与民作灾。 帝曰:迁正早晚,以命其旨,愿闻退位,可得明哉? 岐伯曰:所谓不退者,即天数未终,即天数有余,名曰复布政,故名曰再治天也。即天令如故,而不退位也。 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 少阴不退位,即温生春冬,蛰虫早至,草木发生,民病膈热,咽干,血溢,惊骇,小便赤涩,丹瘤,疮疡留毒。 太阴不退位,而取寒暑不时,埃昏布作,湿令不去,民病四肢少力,食饮不下,泄注淋满,足胫寒,阴痿,闭塞,失溺,小便数。 少阳不退位,即热生于春,暑乃后化,冬温不冻,流水不冰,蛰虫出见,民病少气,寒热更作,便血,上热,小腹坚满,小便赤沃,甚则血溢。 阳明不退位,即春生清冷,草木晚荣,寒热间作。民病呕吐,暴注,食饮不下,大便干燥,四肢不举,目瞑掉眩。 太阳不退位,即春寒夏作,冷雹乃降,沉阴昏翳,二之气寒犹不去。民病痹厥,阴痿,失溺,腰膝皆痛,温疠晚发。 帝曰:天岁早晚,余已知之,愿闻地数,可得闻乎? 岐伯曰:地下迁正、升天及退位不前之法,即地土产化,万物失时之化也。 帝曰:余闻天地二甲子,十干十二支,上下经纬天地,数有迭移,失守其位,可得昭乎? 岐伯曰:失之迭位者,谓虽得岁正,未得正位之司,即四时不节,即生大疫。注《玄珠密语》云:阳年三十年,除六年天刑,计有太过二十四年,除此六年,皆作太过之用。令不然之旨,今言迭支迭位,皆可作其不及也。 假令甲子阳年,土运太窒,如癸亥天数有余者,年虽交得甲子,厥阴犹尚治天,地已迁正,阳明在泉,去岁少阳以作右间,即厥阴之地阳明,故不相和奉者也。癸巳相会,土运太过,虚反受木胜,故非太过也,何以言土运太过,况黄钟不应太窒,木即胜而金还复,金既复而少阴如至,即木胜如火而金复微,如此则甲已失守,后三年化成土疫,晚至丁卯,早至丙寅,土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详乎太乙。又只如甲子年,如甲至子而合,应交司而治天,即下己卯未迁正,而戊寅少阳未退位者,亦甲已下有合也,即土运非太过,而木乃乘虚而胜土也,金次又行复胜之,即反邪化也。阴阳天地殊异尔,故其大小善恶,一如天地之法旨也。 假令丙寅阳年太过,如乙丑天数有余者,虽交得丙寅,太阴尚治天也。地已迁正,厥阴司地,去岁太阳以作右间,即天太阴而地厥阴,故地不奉天化也。乙辛相会,水运太虚,反受土胜,故非太过,即太簇之管,太羽不应,土胜而雨化,木复即风,此者丙辛失守其会,后三年化成水疫,晚至己巳,早至戊辰,甚即速,微即徐,水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数乃太乙游宫。又只如丙寅年,丙至寅且合,应交司而治天,即辛巳未得迁正,而庚辰太阳未退位者,亦丙辛不合德也,即水运亦小虚而小胜,或有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水疠,其状如水疫。治法如前。假令庚辰阳年太过,如己卯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庚辰年也,阳明犹尚治天,地已迁正,太阴司地,去岁少阴以作右间,即天阳明而地太阴也,故地不奉天也。乙巳相会,金运太虚,反受火胜,故非太过也,即姑洗之管,太商不应,火胜热化,水复寒刑,此乙庚失守,其后三年化成金疫也,速至壬午,徐至癸未,金疫至也,大小善恶,推本年天数及太乙也。又只如庚辰,如庚至辰,且应交司而治天,即下乙未得迁正者,即地甲午少阴未退位者,且乙良不合德也,即下乙未柔干失刚,亦金运小虚也,有小胜或无复,且三年化疠,名曰金疠,其状如金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壬午阳年太过,如辛巳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壬午年也,厥阴犹尚治天,地已迁正,阳明在泉,去岁丙申少阳以作右间,即天厥阴而地阳明,故地不奉天者也。丁辛相合会,木运太虚,反受金胜,故非太过也,即蕤宾之管,太角不应,金行燥胜,火化热复,甚即速,微即徐。疫至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壬至午,且应交司而治之,即下丁酉未得迁正者,即地下丙申少阳未得退位者,见丁壬不合德也,即丁柔干失赐,亦木运小虚也,有小胜小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木疠,其状如风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戊申阳年太过,如丁未天数太过者,虽交得戊申年也。太阴犹尚司天,地已迁正,厥阴在泉,去岁壬戌太阳以退位作右间,即天丁未,地癸亥,故地不奉天化也。丁癸相会,火运太虚,反受水胜,故非太过也,即夷则之管,上太徵不应,此戊癸失守其会,后三年化疫也,速至庚戌,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戊申,如戊至申,且应交司治天,即下癸亥未得迁正者,即地下壬戌太阳未退者,见戊癸亥未合德也,即下癸柔干失刚,见火运小虚,有小胜或无复也,后三年化疠,名曰火疠也。治法如前;治之法,可寒之泄之。 黄帝曰:人气不足,天气如虚,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可得闻乎? 岐伯曰:人之五藏,一藏不足,又会天虚,感邪之至也。人忧愁思虑即伤心,又或遇少阴司天,天数不及,太阴作接间至,即谓天虚也,此即人气天气同虚也。又遇惊而夺精,汗出于心,因而三虚,神明失守。心为群主之官,神明出焉,神失守位,即神游上丹田,在帝太一帝群泥丸宫一下。神既失守,神光不聚,却遇火不及之岁,有黑尸鬼见之,令人暴亡。 人饮食、劳倦即伤脾,又或遇太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阳作接间至,即谓之虚也,此即人气虚而天气虚也。又遇饮食饱甚,汗出于胃,醉饱行房,汗出于脾,因而三虚,脾神失守,脾为谏议之官,智周出焉。神既失守,神光失位而不聚也,却遇土不及之年,或已年或甲年失守,或太阴天虚,青尸鬼见之,令人卒亡。 人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即伤肾,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因而三虚,肾神失守,神志失位,神光不聚,却遇水不及之年,或辛不会符,或丙年失守,或太阳司天虚,有黄尸鬼至,见之令人暴亡。 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又遇厥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阴作接间至,是谓天虚也,此谓天虚人虚也。又遇疾走恐惧,汗出于肝。肝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神位失守,神光不聚,又遇木不及年,或丁年不符,或壬年失守,或厥阴司天虚也,有白尸鬼见之,令人暴亡也。 已上五失守者,天虚而人虚也,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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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注释】 【译文】 黄帝说:关于天元之气窒抑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还想听听气交变化,怎样叫失守呢?岐伯说:说的是司天在泉的迁正退位与左右间气升降的问题,司天在泉的迁正退位,各有经文论述之,左右间气各有升降不前的反常现象,所以叫做失守。由于气交失守,不能移易其时位,气交就要发生非常的变化,也就是四时节令失去正常的秩序,万物生化不得平安,人类就要发生疾病。 黄帝说:关于升降不前的问题,我想听听它的原因,气交发生变化,怎样才能晓得呢?岐伯说:你提的问题很高明啊!必须明白其中的道理。气交所以发生一定的变化,乃是天地运转固有的机理,气欲降而不得降的,是由于地之五气窒抑相胜所致。又有五运之气太过,先天时而至,使气交升降不前,也是受中运的阻抑,但欲降而不得降,也是受中运的阻抑。于是有升之不前的,有降之不下的,有降之不下而升者至天的,有升降俱不得前进的,作出这样分别,乃是由于在气交的各种变化之中,异常的变化,各不相同,因此,发生的灾害也就有轻有重了。 黄帝说:我想听听关于气交相遇相会相胜相抑的原因,变而为疾,其病情轻重是怎样的呢?岐伯说:气交有胜气相会时,就可以抑伏而使气交有变。因此在辰戌之年,厥阴风木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柱金气过胜,是木气升之不前。又若遇到庾戌之年,金运之气先天时而至,中运之胜气,乃使木气忽然升之不前。木气欲升天,金气抑制之,升而不前,则发生清凉之气,风气反而减少,肃杀之气行于春季,露霜再次降下,草木因而枯萎。人们易患温疫早发,咽喉干燥,两胁胀满,肢节皆痛等病。木气不升,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就要出现大风摧拉折损,鸣声紊乱。人们易患卒中,半生麻痹,手足不仁等病。 因此在巳亥之年,少阴君火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蓬水气过胜,是君火升之不前。又若遇到厥阴司天,未得迁居正位,则少阴君火也就不能升于司天的左间,这是由于水运在中间阻抑所致。少阴君火欲升司天的左间,受到水运的阻抑,而升之不前,则清凉寒冷的气候再度发作,早晚都有冷气发生。人们易患阳气伏郁于内,而升烦热,心神惊悸,寒热交作等病。君火不升,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就要出现暴热发作,火热之风气聚积覆盖于上,化为疫气,温疠逢温暖之时乃作,由于火气暴露化为火疫,则可发生心烦而躁动口渴等症,渴甚的,可以泻其火热,则诸症可止。 因此在子午年,太阴湿土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冲木气过胜,是土气升之不前。又若遇到壬子年,木运之气先天时而至,中运之胜气,土气升天则风土埃尘昏暗,雨湿之气不得布化。人们易患风厥,涎液上涌,半生麻痹不随,腹部胀满等病。土气不升,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就要发生土气尘埃化为疫病,人们容易患猝然死亡,易患面部四肢六腑胀满闭塞黄疸等病,湿气不能布化,雨水就要减少。 因此在丑未年,少阳相火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蓬水气过胜,是少阳相火升之不前。又或遇到太阴司天,未得迁居正位,则少阴相火也就不能升于司天的左间,这是由于水运以至而阻抑所致。少阳之气欲升司天的左间,受到水运的阻抑而升之不前,则寒冷的雾露反而布化,气候凛冽如似冬季,河水又干涸,冰冻再次凝结,突然出现温暖的气候,接着就有寒气的布化,忽冷忽热,发作不时。人们易患阳气阳气伏郁在内,烦热升于心中,,心神惊骇,寒热交作等病。相火不繁荣昌盛,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就要出现暴热之气,风火之气聚积覆盖于上,化为疫气,变为伏热内烦,肢体麻痹而厥逆,甚时发生血液外溢的病变。 因此在寅申年,阳明燥金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英火气过胜,是金气升之不前。又若遇到戊申戊寅年,中运之火则先天时而至,金气欲升之为司天之左间,中运之火阻抑之,金气升之不前,则应时之雨不得降下,西风频作,土地干燥,咸卤发生。人们易患,气喘咳嗽,血液外溢等病。燥气不升,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就要发生白色埃雾笼罩天空,清冷而肃杀之气,人们易患胁下胀满,喜悲伤,伤寒鼻塞喷嚏,咽喉干燥,手部坼裂,皮肤干燥等病。 因此在卯酉年,太阳寒水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升为本年司天的左间,若遇到天芮土气过胜,是太阳寒水升之不前。又或遇到阳明司天,未得迁居正位,则太阳寒水也就不能升于司天的左间,土运应时以至。寒水之气欲升司天的左间,受到土运的阻抑,而升之不前,则湿热相蒸,寒气发生于天地之间。人们易患泄泻如注,食谷不化等病。寒水不升,久而化为郁气,郁及则发,冷气又胜过客热之气,冰雹突然降下。人们易患厥逆呃逆,热病生于内,阳气痹于外,足胫痠疼,烦恼而发生心悸懊侬烦热,暴烦而又厥逆等病。 黄帝说:六气升之不前的问题,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它的意义。还想听听关于六气降之不下的问题,可以让我明白吗?岐伯说:你问的很全面啊!这其中讲的是天气与地其变化的精妙意义,我可以全面来讲述其道理。简言之,就是说六气上升之后,必然还要下降。六气中的每一气,上升至天,居时三年,至火年即第四年,必然下降入地,成为地之左间,又在之居时三年。这样一升一降,一往一来,共为六年,叫做六纪。因此,丑未之年,厥阴风木应从上年司天的右间,降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白金气过胜,则厥阴风木降之不前。又或遇到少阴司天,不得退位,则厥阴风木也就不能降于在泉的左间,居中的金运则应时而至。金运居于司天之下而承其气,则厥阴风木,降之不下,则青色的尘埃远见于上,白气承之干下,大风时起,尘埃昏暗,清燥之气行杀令,霜露再次降下,肃杀之气施布其令。若木气日久不降,其气被抑则化为郁气,就会发生风气与燥气伏郁,气才温暖而反见清冷,草木虽已萌芽生长,严寒霜冻又至,蛰虫不能出现,人们也惧怕这种清凉之气要伤害脏气。 因此在寅申年,少阳君火应从上年在泉的右间,降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玄火气过胜,则少阴君火不得降入地下。又或遇到丙申丙寅年,则水运太过,先天时而至。少阴君火欲降,水运居中承之,使君火不得降下,则赤色之云气始现,黑色云气反生,温暖的气候使万物舒适,又有寒雪降下,严寒发作,天云凄凉。少阴君火久伏而不降,则化为郁气,郁久必发,所以寒气过胜之后,又有热气发火,火风化为疫气,则人们易患面赤心烦,头痛目眩等病,火气暴露之后,温病就要发作。 因此在卯酉年,太阴湿土应从上年司天的右间,升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苍木气过胜,是太阴湿土不得降入地下。又或遇到少阳司天,不得退位,则太阴湿土不得降入在泉的左间,或木运应时以至。木运居于司天之下而承其气,太阴湿土降之不下,则出现黄云而又有青色云霞显露,云气郁蒸而大风发作,雾气遮蔽,尘埃过胜,草木为之折损。若太阴湿土日久不降,伏而不布则化为郁气,天空出现尘埃黄气,地上湿气郁蒸,人们易患四肢不能举动,头晕眩,肢节疼痛,腹胀胸满等病。 因此在辰戌年,少阳相火应从上年司天的右间,降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玄火气过胜,则少阳相火不得降入地下。又或遇到水运太过,则先天时而至。水运居中承之,相火欲降而不得降下,则赤色云气始见,黑色云气反而发生,温暖的之气才欲发生,冷气又突然而至,甚至降下冰雹。若少阳相火日久不得降下,伏而不布则化为郁气,冷气之后随又生热,火风之气化为疫气,则人们易患面赤心烦,头痛目眩等病,火气暴露之后,温病就要发作。 因此在巳亥年,阳明燥金应从上年司天的右间,升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彤火气过胜,则阳明燥金不得降入地下。又或遇到太阳司天不得退位,则阳明燥金不得降入在泉的左间,或火运应时以至。火运居于司天之下而承其气,阳明燥金降之不下,则天气清冷而肃降,火气显露则温热发作。人们感到昏沉困倦,夜卧不安,易患咽喉干燥,口渴引饮,懊侬烦热等病,早晚有大凉之气,而湿热之气却又发作。若阳明燥金日久不降,伏而不布则化为郁气,天空清凉而寒冷,远处有白气发生。人们易患眩晕,手足强直,麻木不仁,两胁作痛,双目视物不清等病。 因此在子午年,太阳寒水应从上年司天的右间,降为本年在泉的左间,若遇到地阜土气过则太阳寒水不得降入地下。又或遇到土运太过,则先天时而至。土运居中承之,太阳寒水欲降而不得降下,则天空暴露黑气,昏暗凄惨,才出现黄色尘埃,而又湿气弥漫,寒气布化之后,又出现热化与湿化之令。若太阳寒水日久不得降下,伏而不布则化为郁气,则人们易患大厥,四肢沉重卷怠,阴萎少力等病,天气阴沉,热气与湿气交替发作。 黄帝说;关于间气升降的问题,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它的意义。还想听听关于六气迁正的问题,可以使我明白吗?岐伯说:值年的岁气,迁居于一年的中位,叫做迁正位。司天之气不得迁居于正位,就是上年司天之气超过了交司之日。也就是上年司天之气太过,其值时有余日,乃旧治理着本年的司天之数,所以使新司天不得迁正,风木温暖之气不能应时施化,则花卉枯萎,人们易患淋病,目系转,转筋,善怒,小便赤等病。风气欲施其令而寒气不退,温暖的气候不得正时,则失去正常的春令。子午年,苦上年厥阴不退位,则本年少阴不得迁正,冷气不退,春天先冷而后又寒,温暖之气不能应时施化。人们易患寒热,四肢烦痛,腰脊强直等病。上年厥阴木之气虽有余,但其不退位的情况,不能超过主气二之气君火当令之时。丑未年,若上年少阴不退位,则本年太阴不得迁正,雨水不能及时,万物枯焦,应当生长发育的不能生发。人们易患手足肢节肿满,大腹水肿,胸满不食,飧泄胁满,四肢不能举动等病。雨气欲布其令,但由于少阴君火仍居天位而治之,所以温暖之气化亢盛而缺少雨泽。寅申年,若上年太阴不退位,则本年少阳不得迁正,炎热的气候不得施布其令,植物的苗莠不能繁荣,少阳之气晚治,则酷暑见之于秋季,肃杀之气亦必晚至,霜露不得应时而降。人们易患寒热,鼻塞喷嚏,皮毛脆折,爪甲枯焦,甚则喘咳上气,悲伤不乐等病。由于热化之令继续施布,燥令不行,也就是清冷急切之气不行,肺金又要患病。辰戌年,若上年阳明不退位,则本年太阳不得迁正,致使冬季寒冷之令,反而改行于春季,肃杀霜冻之气在前,严寒冰雪之气在后,若阳光之气复得而治,则凛冽之气不得发作,雰待时而现。人们易患温疫发作,喉闭咽干,烦躁口渴,喘息有音等病。太阳寒化之令,须待燥气过后,才能司天主治,若燥气过期不退,时令失去正常规律,对人们就会发生灾害。 黄帝说:对于迁正早晚的问题,你已将它的意义告知了我,还想听听有关退位的情况,可以使我明白吗?岐伯说:所谓不退位,就是指司天之数不尽,也就是司天之数有余,名叫复布政,所以也叫再治天,是由于司天之数有余,依然如故而不得退位的缘故。厥阴风木不退位时,则大风早起,时雨不得降下,温令不能施化,人们易患温暖,斑疵偏废,风病发生,普遍出现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在内而心烦,咽喉干燥,口渴引饮等病。少阴君火不退位时,则温暖之气发生于春冬季节,蛰虫早期出现,草木提前发芽生长,人们易患隔热咽干,血液外溢,惊骇,小便赤涩,丹瘤诊疮疡等病。太阴湿土不退位时,则寒冷与暑热不时发生于春季,尘埃昏暗弥布天空,湿令不去,人们易患四肢少力,饮食不下,泄泻如注,小便淋沥,腹满,足胫寒冷,阴萎,大便闭塞,小便失禁或小便频数等病。少阳相火不退位时,则炎热的气候发生于春季,由于暑热在后期布化,故冬季温暖而不冻,流水不冰,蛰虫出现,人们易患少气,寒热交替发作,便血,上部发热,小腹坚硬而胀满,小便赤,甚则血液外溢等病。阳明燥金不退位时,则春天发生清冷之气,草木繁荣推迟,寒气与热气相间发作。人们易患呕吐,暴发泄泻,饮食不下,大便干燥,四肢不能举动,头目眩晕等病。太阳寒水不退位时,则春季又发生寒冷的气候,冰雹降下,阴沉之气昏暗覆盖,至二之气时,寒气尚未退去,人们易患寒痹厥逆,阴痿不用,小便失禁,腰膝皆痛等病,温疠之发作较晚。 黄帝说:岁气司天的早晚,我已经知道了。还想听听在泉之数,你可以告知我吗?岐伯说:地之三气,每年有一气迁正,一气升天,一气退位,其不得前进,便应于土地的生化,使万物的生化失于正常的时令。 黄帝说:我听说天地二甲子,十干与十二支配和。司天在泉,上下相合而主治天地之气,其数能互相更移之正位的,就是说虽然已得岁时之正位,但是未得司正位之气,就会四时不节,发生大疫。 假如甲子年,本为阳年,而土运受到抑塞,如果上年癸亥年,司天的气数太过而有余,在时间上随已交得甲子年,但厥阴风木仍居于司天之位,本年地气已经迁正,阳明在泉,去年在泉之少阳,已退为本年在泉的右间,这样,去年司天之厥阴不退位在上,本年在泉之阳明已迁正在下,因此二者不相奉和。由于在上之癸与在下之乙反而相会,则本应太过的土运,却变虚而为木气胜,所以就不是太过了,况且应于土运之黄种阳年不应受到抑塞,今木气既胜,则土之子金气来复,金气来复,若少阴君火随之而至,则木之胜气随从君火之气,故金之复气乃微,这样,上甲与下已失守其位,其后三年则化成土疫,晚至丁卯年,早在丙寅年,土疫就要发作,发作的大小和善恶,可以根据当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及太乙游宫的情况去推断。又如甲子年,在上的甲与子相结合,交于司天已治天之位,崦在下的已卯未得迁正,上年戊寅在泉至少阳不得退位,也属上甲与下已未能合德,也就是土运不酸太过,而木气也要乘虚克土,土之子金气又有复气,以反其邪气之化。司天在泉,阴阳属性不同,其变为疫疠之气的大小善恶,和司天在泉失守其位的变化规律是一致的。 假如丙寅年,本为阳年太过,如果上年乙丑年司天的气数太过而有余,在时间上虽已交得丙寅年,但太阴湿土仍居于司天之位,本年地气已经迁正,厥阴在泉,去年在泉之少阳,已退为本年在泉的右间,这样,去年司天之太阴不退位在上,本年在泉之厥阴已迁正在下,因此,在泉的厥阴不能奉和于司天的气化。由于在上的乙与在下的辛反而相会,则本应太过的水运,却变虚而为土气所胜,所以就不是太过了,也就是太簇之律管,不应太羽之音。土胜而雨气施化,水之子来复为风化,这样,上丙与下辛失守其位而不得相会,其后三年则化成水疫,晚至已巳年,早在戊辰年,水疫甚者发作迅速,水疫微者发作徐缓,水疫发作的大小善恶,可以根据当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及太乙游宫的情况去推断。又如丙寅年,在上的丙与寅相合,交于司天已治天之位,而在下的辛巳未得迁正,上年庾辰在泉至少阳不得退位,也属于上丙与下辛未能合德,便使水运小虚而有小的胜气,或有小的复气,其后三年化而为疠,名叫水疫,其症状如水疫,治法同前。 假如壬午年,本为阳年太过,如果上年辛巳年司天的气数太过而有余,在时间上虽已交得壬午年,但厥阴风木仍居于司天之位,本年地气已经迁正,太扬在泉,去年丙申在泉的少阳已退为本年在泉的右间,这样,去年司天之厥阴不退位在上,本年在泉之阳明已迁正在下,因此,在泉的阳明不能奉和于司天的气化。由于在上的辛与在下的丁相会,则本应太过的木运,却变虚而为金气所胜,所以就不是太过了,也就是蕤宾之律管,不应太角之音。金气行而燥气胜,木之子火气来复则热化,其后化成木疫,疫甚的发作迅速,疫微的发作徐缓,木疫发作的大小善恶,可以根据当年司天在泉之数的盛衰及太乙游宫的情况去推断。又如壬午年,在上的壬与午相合,交于司天已治天之位,而在下的丁酉未得迁正,也就是上年甲午在泉至少阴未不得退位,也属于上庾与下乙未能合德,也就是下丁的干失与上壬刚干的配合,也可以使木运小虚,并有小的胜气与小的复气,其后三年化而为疠,名叫木疫,其症状与风疫相似,治法同前。 假如戊申年,本为阳年太过,如果上年丁未年司天的气数太过而有余,在时间上虽已交得戊申年,但太阴湿土仍居于司天之位,本年地气已经迁正,厥阴在泉,去年戊申在泉的太阳已经退为本年在泉的右间,这样,去年丁未司天之太阴不退位而仍在上,本年癸亥在泉之厥阴已迁正在下,因此在泉的厥阴不能奉和于司天的气化。由于在上的丁与在下的癸相会,则本应太过的火运,却变虚而为水气所胜,所以就不是太过了,也就是夷则之律管,不应太徽之音。这样上戊与下癸失守其位而不得相会,其后三年化而为疫,迅速的至庾戌年便要发作,发作的大小善恶,可以根据当年司天之气的盛衰及太乙游宫的情况去推断。又如戊申年,在上的戊与申相会,且应交于司天已治天之位,而在下的癸亥未得迁正,也就是上年壬戌在泉至少阴未不得退位,属于上戌与下癸未能合德,即下癸的柔干失与戊壬刚干的配合,使火运小虚,有小胜气,或虽有胜气而无复气,其后三年化而为疠,名叫火疠,治法同前,其治法可以用寒法与泄法。 黄帝说:人的正气不足,天气如不正常,则神志失守,神光不得聚敛,邪气伤人,导致暴亡,我可以听听这是什麽道理吗?岐伯说:人的五脏,只要有一脏不足,有遇上岁气不及,就要感受邪气。人若过度忧愁思虑就要伤心,又或遇少阴司天之年,天气不及,则间气太阴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人气与天气同虚。又遇因惊而劫夺精气,汗出而伤心之液,因而形成三虚,则神明失守。心为一身之君主,神明由此而出,神明失守其位,则游离于丹田,也就是泥丸宫下,神既失守而不得聚敛,却又遇到火运不及之年,必有水疫之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人若饮食不节,劳倦过度就要伤脾,又或遇太阴司天之年,天气不及,则间气少阳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人气虚与天气虚。又遇饮食过饱,汗出伤胃之液,或醉饱行房,汗出伤脾之液,因而形成三虚,则脾之神志失守。脾的职能比之于议,智谋周密自此而出,神既失守其位而不得聚敛,却又遇土运不及之年,必有土疫疠之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人若久作湿地,或强力劳动而又入水则必伤肾脏。肾的职能是作强,一切技巧都由此而出,由于人虚加以天气虚,因而形成三虚,使肾的神志失守,神志失守其位而不得聚敛,却又遇水运不及之年,必有土疫雅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人或忿怒,气上逆而不下,就要伤肝。又或遇厥阴司天,天气不及,则间气少阴接之而至,这就是所谓天虚,也就是天虚与人虚。又或遇急走恐惧,则汗出而伤肝之液。肝的职能,比之于将军,人的谋虑自此而出,神志失守其位而不聚敛,又遇木运不及之年,或丁年上丁与下壬不相符合,或上壬与下丁失守其位,或厥阴司天天气不及,必有金疫邪气发病,使人突然死亡。上述五种失守其位,乃是由于天气虚与人气虚,致使神志游离失守其位,便会有五疫之邪伤人,使人突然死亡,名叫尸厥。人犯了五脏神志易位,就会使神光不圆,不但是疫邪,一切邪气伤人,都是由于神志失守其位的缘故。所以说,神志内守的就可以生,神志失守的就要死亡,的神者就会安康,失神者就要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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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 [黄帝内经.素问] 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 黄帝问曰:五气交合,盈虚更作,余知之矣。六气分治,司天地者,其至何如? 岐伯再拜对曰:明乎哉问也。天地之大纪,人神之通应也。 帝曰:愿闻上合昭昭,下合冥冥奈何? 岐伯曰:此道之所主,工之所疑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厥阴司天,其化以风;少阴司天,其化以热;太阴司天,其化以湿;少阳司天,其化以火;阳明司天,其化以燥;太阳司天,其化以寒,以所临脏位,命其病者也。 帝曰:地化奈何? 岐伯曰:司天同候,间气皆然。 帝曰:间气何谓? 岐伯曰:司左右者是谓间气也。 帝曰:何以异之? 岐伯曰:主岁者纪岁,间气者纪步也。 帝曰:善。岁主奈何? 岐伯曰:厥阴司天为风化,在泉为酸化,司气为苍化,间气为动化。 少阴司天为热化,在泉为苦化,不司气化,居气为灼化。 太阴司天为湿化,在泉为甘化,司气为黅化,间气为柔化。 少阳司天为火化,在泉为苦化,司气为丹化,间气为明化。 阳明司天为燥化,在泉为辛化,司气为素化,间气为清化。 太阳司天为寒化,在泉为咸化,司气为玄化,间气为藏化。 故治病者,必明六化分治,五味五色所生,五藏所宜,乃可以言盈虚病生之绪也。 帝曰:厥阴在泉,而酸化先,余知之矣。风化之行也何如? 岐伯曰:风行于地,所谓本也,余气同法。本乎天者,天之气也;本乎地者,地之气也。天地合气,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故曰:谨候气宜,无失病机,此之谓也。 帝曰:其主病何如? 岐伯曰:司岁备物,则无遗主矣。 帝曰:先岁物何也? 岐伯曰:天地之专精也。 帝曰:司气者何如? 岐伯曰:司气者主岁同然,有余不足也。 帝曰:非司岁物何谓也? 岐伯曰:散也,故质同而升等也。气味有薄厚,性用有躁静,治保有多少,力化有浅深,此之谓也。 帝曰:岁主脏害何谓? 岐伯曰:以所不胜命之,则其要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上淫于下,所胜平之;外淫于内,所胜治之。 帝曰:善。平气何如? 岐伯曰: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正者正治,反者反治。 帝曰:夫子言察阴阳所在而调之,论言人迎与寸口相应,若引绳,小大齐等,命曰平。阴之所在寸口,何如? 岐伯曰:视岁南北可知之矣。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北政之岁,少阴在泉,则寸口不应;厥阴在泉,则右不应;太阴在泉,则左不应;南政之岁,少阴司天,则寸口不应;厥阴司天,则右不应;太阴司天,则左不应;诸不应者反其诊则见矣。 帝曰:尺候何如? 岐伯曰:北政之岁,三阴在下,则寸不应,三阴在上,则尺不应。南政之岁,三阴在天,则寸不应,三阴在泉,则尺不应,左右同。故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天地之气,内淫而病何如? 岐伯曰:岁厥阴在泉,风淫所胜,则地气不明,平野昧,草乃早秀。民病洒洒振寒,善伸数欠,心痛支满,两胁里急,饮食不下,膈咽不通,食则呕,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身体皆重。 岁少阴在泉,热淫所胜,则焰浮川泽,阴处反明。民病腹中常呜,气上冲胸、喘、不能久立,寒热皮肤痛、目瞑齿痛、(出页)肿、恶寒发热如疟,少腹中痛、腹大、蛰虫不藏。 岁太阴在泉,草乃早荣,湿淫所胜,则埃昏岩谷,黄反见黑,至阴之交。民病饮积心痛,耳聋,浑浑焞焞,溢肿喉痹,阴病血见,少腹痛肿,不得小便,病冲头痛,目似脱,项似拔,腰似折,髀不可以回,腘如结,腨如别。 岁少阳在泉,火淫所胜,则焰明郊野,寒热更至。民病注泄赤白,少腹痛,溺赤,甚则血便,少阴同候。 岁阳明在泉,燥淫所胜,则雾雾清瞑。民病喜呕,呕有苦,善太息,心胁痛,不能反侧,甚则嗌干,面尘,身无膏泽,足外反热。 岁太阳在泉,寒淫所胜,则凝肃惨栗。民病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痛,血见嗌痛,颔肿。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诸气在泉,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以甘缓之,以辛散之;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发之;湿淫于内,治以苦热,佐以酸淡,以苦燥之,以淡泄之,火淫于内,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发之;燥淫于内,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苦下之;寒淫于内,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泻之,以辛润之,以苦坚之。 帝曰:善。天气之变何如? 岐伯曰:厥阴司天,风淫所胜,则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寒生春气,流水不冰。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饮食不下,舌本强,食则呕,冷泄腹胀,溏泄瘕水闭,蛰虫不去病本于脾。冲阳绝,死不治。 少阴司天,热淫所胜,怫热至,火行其政。民病胸中烦热,溢干、右胠满、皮肤痛,寒热咳喘,大雨且至、唾血血泄、鼽衄、嚏呕、溺色变,甚则疮疡胕肿、肩背臂臑及缺盆中痛,心痛肺(月真),腹大满,膨膨而喘咳,病本于肺,尺泽绝,死不治。 太阴司天,湿淫所胜,则沉阴且布,雨变枯槁,胕肿骨痛,阴痹。阴痹者,按之不得,腰脊头项痛、时眩、大便难,阴气不用,饥不欲食,咳唾则有血,心如悬。病本于肾,太溪绝,死不治。 少阳司天,火淫所胜,则温气流行,金政不平。民病头痛,发热恶寒而疟,热上皮肤痛,色变黄赤,传而为水,身面胕肿、腹满仰息、泄注赤白、疮疡、咳唾血、烦心,胸中热,甚则鼽衄,病本于肺。天府绝,死不治。 阳明司天,燥淫所胜,则木乃晚荣,草乃晚生,筋骨内变。民病左胠胁痛,寒清于中,感而疟,大凉革候,咳、腹中呜,注泄鹜溏,名木敛生,菀于下,草焦上首,心胁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腰痛,丈夫?疝,妇人少腹痛,目昧眦,疡疮痤痈,蛰虫来见,病本于肝。太冲绝,死不治。 太阳司天,寒淫所胜,则寒气反至,水且冰,血变于中,发为痈疡。民病厥心痛,呕血、血泄、鼽衄,善悲,时眩仆。运火炎烈,雨暴乃雹。胸腹满、手热肘挛,掖肿、心淡淡大动,胸胁胃脘不安、面赤目黄、善噫嗌干,甚则色炲,渴而欲饮,病本于心。神门绝,死不治。 所谓动气,知其脏也。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司天之气,风淫所胜,平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酸泻之。热淫所胜,平以咸寒,佐以苦甘,以酸收之。湿淫所胜,平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燥之,以淡泄之。湿上甚而热,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汗为故而止。火淫所胜,平以酸冷,佐以苦甘,以酸收之,以苦发之,以酸复之。热淫同。燥淫所胜,平以苦湿,佐以酸辛,以苦下之。寒淫所胜,平以辛热,佐以甘苦,以咸泻之。 帝曰:善。邪气反胜,治之奈何? 岐伯曰:风司于地,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苦甘,以辛平之。热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湿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苦冷,佐以咸甘以苦平之。。火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燥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平寒,佐以苦甘,以酸平之,以和为利。寒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甘辛,以苦平之。 帝曰:其司天邪胜何如? 岐伯曰:风化于天,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甘苦。热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温,佐以苦酸辛。湿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苦寒,佐以苦酸。火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燥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辛寒,佐以苦甘。寒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苦辛。 帝曰:六气相胜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胜,耳呜头眩,愦愦欲吐,胃膈如寒。大风数虫不滋。胠胁气并,化而为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肠呜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则呕吐,膈咽不通。 少阴之胜,心下热,善饥,齐下反动,气游三焦。炎暑至,木乃津,草乃萎。呕逆躁烦、腹满痛、溏泄,传为赤沃。 太阴之胜,火气内郁,疮疡于中,流散于外,病在胠胁,甚则心痛,热格,头痛、喉痹、项强。独胜则湿气内郁,寒迫下焦,痛留顶,互引眉间,胃满。雨数至,燥化乃见。少腹满,腰脽重强,内不便,善注泄,足下温,头重,足胫胕肿,饮发于中,胕肿于上。 少阳之胜,热客于胃,烦心、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善饥、耳痛、溺赤、善惊、谵妄。暴热消烁,草萎水涸,介虫乃屈。少腹痛,下沃赤白。 阳明之胜,清发于中,左胠胁痛、溏泄、内为嗌塞、外发(疒秃页)疝。大凉肃杀,华英改容,毛虫乃殃。胸中不便,嗌塞而咳。 太阳之胜,凝栗且至,非时水冰,羽乃后化。痔疟发,寒厥入胃则内生心痛,阴中乃疡,隐曲不利,互引阴股,筋肉拘苛,血脉凝泣,络满色变,或为血泄,皮肤否肿,腹满食减,热反上行,头项囱顶脑户中痛,目如脱;寒入下焦,传为濡泻。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胜,治以甘清,佐以苦辛,以酸泻之。少阴之胜,治以辛寒,佐以苦咸,以甘泻之,太阴之胜,治以咸热,佐以辛甘,以苦泻之。少阳之胜,治以辛寒,佐以甘咸,以甘泻之。阳明之胜,治以酸温,佐以辛甘,以苦泄之。太阳之胜,治以甘热,佐以辛酸,以咸泻之。 帝曰:六气之复何如?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厥阴之复,少腹坚满,里急暴痛。偃木虫不荣。厥心痛,汗发呕吐,饮食不入,入而复出,筋骨掉眩清厥,甚则入脾,食痹而吐。冲阳绝,死不治。 少阴之复,燠热内作,烦燥鼽嚏,少腹绞痛,火见燔炲,嗌燥,分注时止,气动于左,上行于右,咳、皮肤痛、暴喑、心痛、郁冒不知人,乃洒淅恶寒振栗,谵妄,寒已而热,渴而欲饮,少气骨痿,隔肠不便,外为浮肿,哕噫。赤气后化,流水不冰,热气大行,介虫不复。病痱胗疮疡、痈疽痤痔,甚则入,肺,咳而鼻渊。天府绝,死不治。 太阴之复,湿度乃举,体重中满,食饮不化,阴气上厥,胸中不便,饮发于中,咳喘有声。大雨时行,鳞见于陆,头顶痛重,而掉瘈尤甚,呕而密默,唾吐清液,甚则入肾窍,泻无度。太溪绝,死不治。 少阳之复,大热将至,枯燥燔热,介虫乃耗。惊瘈咳衄,心热烦燥,便数憎风,厥气上行,面如浮埃,目乃瞤瘈;火气内发,上为口糜、呕逆、血溢、血泄,发而为疟,恶寒鼓栗,寒极反热,溢络焦槁,渴引水浆,色变黄赤,少气脉萎,化而为水,传为胕肿,甚则入肺,咳而血泄。尺泽绝,死不治。 阳明之复,清气大举,森木苍干,毛虫乃厉。病生胠胁,气归于左,善太息,甚则心痛,否满腹胀而泄,呕苦咳哕烦心,病在膈中,头痛,甚则入肝,惊骇筋挛。太冲绝,死不治。 太阳之复,厥气上行,水凝雨冰,羽虫乃死。心胃生寒,胸膈不利,心痛否满,头痛善悲,时眩仆食减,腰脽反痛,屈伸不便,地裂冰坚,阳光不治,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唾出清水,及为哕噫,甚则入心,善忘善悲。神门绝,死不治。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复,治以酸寒,佐以甘辛,以酸泻之,以甘缓之。 少阴之复,治以咸寒,佐以苦辛,以甘泻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以咸软之。 太阴之复,治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泻之,燥之、泄之。 少阳之复,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咸软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发不远热,无犯温凉。少阴同法。 阳明之复,治以辛温,佐以苦甘,以苦泄之,以苦下之,以酸补之。 太阳之复,治以咸热,佐以甘辛,以苦坚之。 治诸胜复,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各安其气,必清必静,则病气衰去,归其所宗,此治之大体也。 帝曰:善。气之上下何谓也? 岐伯曰:身半以上其气三矣,天之分也,天气主之;身半以下,其气三矣,地之分也,地气主之。以名命气,以气命处,而言其病半,所谓天枢也。 故上胜而下俱病者,以地名之;下胜而上俱病者,以天名之。所谓胜至,报气屈伏而未发也。复至则不以天地异名,皆如复气为法也。 帝曰:胜复之动,时有常乎?气有必乎? 岐伯曰:时有常位,而气无必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初气终三气,天气主之,胜之常也;四气尽终气,地气主之,复之常也。有胜则复,无胜则否。 帝曰:善。复已而胜何如? 岐伯曰:胜至而复,无常数也,衰乃止耳。复已而胜,不复则害,此伤生也。 帝曰:复而反病何也? 岐伯曰:居非其位,不相得也。大复其胜,则主胜之,故反病也,所谓火燥热也。 帝曰:治之何如? 岐伯曰:夫气之胜也,微者随之,甚者制之;气之复也,和者平之,暴者夺之。皆随胜气,安其屈伏,无问其数,以平为期,此其道也。 帝曰:善。客主之胜复奈何? 岐伯曰:客主之气,胜而无负也。 帝曰:其逆从何如? 岐伯曰:主胜逆,客胜从,天之道也。 帝曰:其生病何如? 岐伯曰:厥阴司天,客胜则耳呜掉眩,甚则咳,主胜则胸胁痛,舌难以言。 少阴司天,客胜则鼽、嚏、颈项强、肩背瞀热、头痛、少气,发热、耳聋、目瞑,甚则胕肿、血溢、疮疡、咳喘。主胜则心热烦躁,甚则胁痛支满。 太阴司天,客胜则首面胕肿,呼吸气喘。主胜则胸腹满,食已而瞀。 少阳司天,客胜则丹胗外发,及为丹熛、疮疡、呕逆、喉痹、头痛、溢肿、耳聋、血溢、内为瘈瘲。主胜则胸满、咳、仰息,甚而有血,手热。 阳明司天,清复内余,则咳、衄、嗌塞、心鬲中热,咳不止,而白血出者死。 太阳司天,客胜则胸中不利,出清涕,感寒则咳,主胜则喉嗌中鸣。 厥阴在泉,客胜则大关节不利,内为痉强拘瘈,外为不便;主胜则筋骨繇并,腰腹时痛。 少阴在泉,客胜则腰痛,尻股膝髀腨(骨行)足痛,瞀热以酸,胕肿不能久立,溲便变。主胜则厥气上行,心痛发热,鬲中,众痹皆作,发于胠胁,魄汗不藏,四逆而起。 太阴在泉,客胜则足痿下重,便溲不时;湿客下焦,发而濡泻及为肿隐曲之疾。主胜则寒气逆满,食饮不下,甚则为疝。 少阳在泉,客胜则腰腹痛而反恶寒,甚则下白溺白;主胜则热反上行,而客于心,心痛发热,格中而呕,少阴同候。 阳明在泉,客胜则清气动下,少腹坚满,而数便泻。主胜则腰重腹痛,少腹生寒,下为鹜溏,则寒厥于肠,上冲胸中,甚则喘,不能久立。 太阳在泉,寒复内余,则腰尻痛,屈伸不利,股胫足膝中痛。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折之,不足补之,佐以所利,和以所宜,必安其主客,适其寒温,同者逆之,异者从之。 帝曰:治寒以热,治热以寒,气相得者逆之,不相得者从之,余以知之矣。其于正味何如? 岐伯曰:木位之主,其泻以酸,其补以辛;火位之主,其泻以甘,其补以咸;土位之主,其泻以苦,其补以甘;金味之主,其补以酸;水位之主,其泻以咸,其补以苦。 厥阴之客,以辛补之,以酸泻之,以甘缓之,少阴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收之;太阴之客,以甘补之,以苦泻之,以甘缓之。少阳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软之。阳明之客,以酸补之,以辛泻之,以苦泄之;太阳之客,以苦补之,以咸泻之,以苦坚之,以辛润之,开发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帝曰:善。愿闻阴阳之三也。何谓? 岐伯曰:气有多少异用也。 帝曰:阳明何谓也? 岐伯曰:两阳合明也。 帝曰:厥阴何也? 岐伯曰:两阴交尽也。 帝曰:气有多少,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愿闻其约奈何? 岐伯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 大要也,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 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至所,此之谓也。 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贪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大则数少,小则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 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 帝曰:善。病生于本,余知之矣。生于标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病反其本,得标之病,治反其本,得标之方。 帝曰:善。六气之胜,何以候之? 岐伯曰:乘其至也;清气大来,燥之胜也,风木受邪,肝病生焉;热气大来,火之胜也,金燥受邪,肺病生焉;寒气大来,水之胜也,火热受邪,心病生焉;湿气大来,土之胜也,寒水受邪,肾病生焉;风气大来,木之胜也,土湿受邪脾病生焉。所谓感邪而生病也。乘年之虚,则邪甚也。失时之和亦邪甚也。遇月之空,亦邪甚也。重感于邪,则病危矣。有胜之气,其来必复也。 帝曰:其脉至何如? 岐伯曰:厥阴之至其脉弦,少阴之至其脉钩,太阴之至其脉沉,少阳之至大而浮,阳明之至短而涩,太阳之至大而长。至而和则平,至而甚则病,至而反者病,至而不至者病,未至而至者病。阴阳易者危。 帝曰:六气标本所从不同奈何? 岐伯曰:气有从本者,有从标本者,有不从标本者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少阳太阴从本,少阴太阳从本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从乎中也。故从本者化生于本,从标本者有标本之化,从中者以中气为化也。 帝曰:脉从而病反者,其诊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不鼓,诸阳皆然。 帝曰:诸阴之反,其脉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鼓甚而盛也。 是故百病之起有生于本者,有生于标者,有生于中气者,有取本而得者,有取标而得者,有取中气而得者,有取标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逆,正顺也,若顺,逆也。 故曰:知标与本,用之不殆,明知逆顺,正行无问,此之谓也。不知是者,不足以言诊,足以乱经。故大要曰:粗工嘻嘻,以为可知,言热末已,寒病复始,同气异形,迷诊乱经,此之谓也。 夫标本之道要而博,小而大,可以言一而知百病之害,言标与本,易而无损,察本与标,气可令调,明知胜复,为万民式,天之道毕矣。 帝曰:胜复之变,早晏何如? 岐伯曰:夫所胜者胜至已病,病已愠愠而复已萌也。夫所复者,胜尽而起,得位而甚,胜有微甚,复有少多,胜和而和,胜虚而虚,天之常也。 帝曰:胜复之作,动不当位,或后时而至,其故何也? 岐伯曰:夫气之生与其化衰盛异也。寒暑温凉盛衰之用,其在四维,故阳之动始于温,盛于暑;阴之动始于清,盛于寒;春夏秋冬各差其分。故大要曰: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谨按四维,斥候皆归,其终可见,其始可知,此之谓也。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又凡三十度也。 帝曰:其脉应皆何如? 岐伯曰:差同正法,待时而去也。脉要曰:春不沉,夏不弦,冬不涩,秋不数,是谓四塞。沉甚曰病,弦甚曰病,涩甚曰病,数甚曰病,参见曰病,复见曰病,未去而去曰病,去而不去曰病,反者死。故曰气之相守司也,如权衡之不得相失也。夫阴阳之气清净,则生化治,动则苛疾起,此之谓也。 帝曰:幽明何如? 岐伯曰:两阴交尽故曰幽,两阳合明故曰明。幽明之配,寒暑之异也。 帝曰:分至何如? 岐伯曰:气至之谓至,气分之谓分。至则气同,分则气异,所谓天地之正纪也。 帝曰:夫子言春秋气始于前,冬夏气始于后,余已知之矣。然六气往复,主岁不常也,其补泻奈何? 岐伯曰:上下所主,随其攸利,正其味,则其要也。左右同法。大要曰:少阳之主,先甘后咸;阳明之主,先辛后酸;太阳之主,先咸后苦;厥阴之主,先酸后辛;少阴之主,先甘后咸;太阴之主,先苦后甘。佐以所利,资以所生,是谓得气。 帝曰:善。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经言盛者泻之,虚则补之,余锡以方士,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余欲令要道必行,桴鼓相应,犹拔刺雪汗,工巧神圣,可得闻乎? 岐伯曰:审察病机,无失气宜,此之谓也。 帝曰:愿闻病机何如? 岐伯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诸气膹郁,皆属于肺;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热瞀瘈,皆属于火;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诸厥固泄,皆属于下;诸痿喘呕,皆属于上,诸禁鼓栗。如丧神守,皆属于火;诸痉项强,皆属于湿;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诸胀腹大,皆属于热;诸燥狂越,皆属于火;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诸病有声,鼓之如鼓,皆属于热;诸病胕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诸转反戾,水液浑浊,皆属于热;诸病水液,澄彻清冷,皆属于寒,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 故大要曰: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 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 帝曰:非调气而得者,治之奈何?有毒无毒,何先何后,愿闻其道。 岐伯曰:有毒无毒,所治为主,适大小为制也。 帝曰:请言其制? 岐伯曰: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散者收之,损者温之,逸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适事为故。 帝曰:何谓逆从? 岐伯曰: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也。 帝曰:反治何谓? 岐伯曰: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 帝曰:善。气调而得者何如? 岐伯曰: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则其道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其外;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中外不相及,则治主病。 帝曰:善。火热复,恶寒发热,有如疟状,或一日发,或间数日发,其故何也? 岐伯曰:胜复之气,会遇之时,有多少也。阴气多而阳气少,则其发日远;阳气多而阴气少,则其发日近。此胜复相薄,盛衰之节,疟亦同法。 帝曰:论言治寒以热,治热以寒,而方士不能废绳墨而更其道也。有病热者寒之而热,有病寒者热之而寒,二者皆在,新病复起,奈何治? 岐伯曰: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所谓求其属也。 帝曰:善。服寒而反热,服热而反寒,其故何也? 岐伯曰:治其王气是以反也。 帝曰:不治王而然者何也?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不治五味属也。夫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攻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咸先入肾,久而增气,物化之常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 帝曰:善。方制君臣,何谓也? 岐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非上下三品之谓也。 帝曰:三品何谓? 岐伯曰: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者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谨道如法,万举万全,气血正平,长有天命。 帝曰: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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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本篇先述疾病和气候的密切关系,再述五味在治疗中的作用和六气五行的配合原理。 特别阐述了将症状归纳的“病机十九条”,临床上执此而确定适宜的治则,又对药物剂量、配伍、服法、禁忌等作了说明。 【注释】 【译文】 黄帝问道:五运之气交相配合,太过与不及互相更替,这些道理,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六气分时主治,其司天在泉之气到来时所起的变化又如何呢?岐伯行礼后回答说:问得多么清楚啊!这是天地变化的基本规律,也是人体与天地变化相应的规律。黄帝道:我希望听听它怎样能上合于昭明的天道,下合于玄远的地气。岐伯说:这是医理中的主要部分,也是一般医生所不甚了解的。 黄帝道:我希望听一下这一方面的道理。岐伯说:厥阴司天,气从风化;少阴司天,气从热化;太阴司天,气从湿化;少阳司天,气从火化;阳明司天,气从燥化;太阳司天,气从寒化;它们都是以客气所临的脏位来决定疾病称谓的。 黄帝道:在泉之化是怎样的!岐伯说:与司天是同样的,间气也是如此。黄帝道:怎样叫做间气?岐伯说:分管司天在泉之左右的,就称为间气。黄帝道:与司天在泉有什么区别呢?岐伯说:司天在泉而主岁之气,主一年的气化。间气,主六十天的气化。黄帝道:岁的主气是怎样的呢?岐伯说:厥阴在司天就为风化,在泉就为酸化,在司岁运就为苍化,在间气就为动化;少阴在司天就为热化,在泉就为苦化,它不司岁运之化,在居气就为灼化;太阴在司天就为湿化,在泉就为甘化,在司岁运就为黅化,在间气就为柔化;少阳在司天就为火化,在泉就为苦化,在司岁运就为丹化,在间气就为明化;阳明在司天就为燥化,在泉就为辛化,在司岁运就为素化,在间气就为清化;太阳在司天就为寒化,在泉就为咸化,在司岁运就为玄化,在间气就为脏化。所以治病的医生,必须明白六气的不同气化作用以及五味五色所产生的变化作用和五脏的喜恶,然后才能说对气化的盈虚和疾病的发生有了头绪。 黄帝道:厥阴在泉而从酸化,我早就明白了,那么风行之化又怎样呢?岐伯说:风气行于地,这是本于地之气而为风化,其他五气也是这样。因为本属于天的,是天之气,本属于地的,是地之气,天地之气相合,就有了六节之气的划分,于是万物就能化生。所以说:要特别注意观察气候的变化,别错过病情的变化,就是这个道理。 黄帝道:那些主治疾病的药物怎样?岐伯说:根据岁气来采备药物,就会没有遗漏了。黄帝道:采备岁气所生化的药物,这是什么原因?岐伯说:因为能得天地专精之气,疗效比较好。黄帝道:司运气的药物怎样?岐伯说:司运气的药物与主岁的药物相同,但是有有余和不足的区别。黄帝道:不是司岁的药物,又怎样呢?岐伯说:其气散而不纯。所以本质虽同,而等次却不相同,如气味有厚薄的不同,性能有静躁的不同,疗效有多少的不同,药力有深浅的不同,这就是关于非司岁药物的说法。 黄帝道:岁主之气,伤害五脏,这是什么原因?岐伯说:从其所不胜之气来说明,这是它的关键。黄帝道:怎样治疗?岐伯说:司天之气偏胜而淫于下,那就以己所胜之气来平调;在泉之气偏胜而淫于外,那就以己所胜之气来治疗。 黄帝道:讲得好!但也有岁气平和而得病的,又怎么治呢?岐伯说:这要仔细地观察三阴三阳司天在泉的所在而加以调治,以达到正常为目的,正病用正治法,反病用反治法。 黄帝道:你说要观察阴阳的所在而调治,而有的书上说:人迎和寸口的脉象要相合,像引绳一样,大小相等的叫做平。那么阴之所在,在寸口应该怎样?岐伯说:看主岁的是南政还是北政,就可以知道了。黄帝道:我希望彻底了解一下。岐伯说:北政主岁的时候,少阴在泉,则寸口脉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厥阴在泉,则右寸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太阴在泉,则左寸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南政主岁的时候,少阴司天,则寸口脉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厥阴司天,则右寸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太阴司天,则左寸沉细而伏不应于指。凡是寸口脉不应的,“反其诊”就可知晓了。黄帝道:尺部的脉候又怎样呢?岐伯说:北政主岁的时候,三阴在泉,则寸口不应;三阴司天,则尺部不应。南政主岁的时候,三阴司天,则寸口不应;三阴在泉,则尺部不应。左右脉的不应,同于上例。因此说,懂得要领,一句话就说明白了,不懂得要领,就漫无边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帝道:很好,那么根据天地之气侵入人体内部而命名的疾病其情形又是怎样的呢?岐伯说:厥阴在泉的年份,风气偏胜,就会地气不明,平野昏暗,草禾提前抽穗。人容易患发冷之病,常常呻吟,不住地打哈欠,心痛并感觉撑满,两胁拘急不舒,饮食不进,咽隔不通畅,食后就要呕吐,肚腹发胀,多噫气,但大便或放屁后,却觉得轻快并像软懒似的,全身乏力。 少阴在泉的年份,热气偏胜,气就升浮于川泽,阴处反觉明亮。人容易患腹中不时鸣响的病,逆气会上冲胸脘,气喘不能久立,恶寒发热,皮肤痛,眼模糊,牙痛,项肿,寒热交争好像疟疾,少腹中痛,腹部胀大。蛰虫也不伏藏。 太阴在泉的年份,百草早早地开花,湿气偏胜,使岩谷里昏暗浑浊,黄为土色,湿盛则反见黑色,这是湿土之气交合的现象。人易患饮邪积聚,心痛,耳聋,听觉毫无所知,咽肿,喉痛,阴病见血等病,如血淋、便血,少腹痛肿,不能小便,感到上冲头痛,痛得眼睛像要流出,颈部好像要拔出,腰部像要折断,髀骨不能回转,膝窝好像凝住了,小腿肚好像僵直了。 少阳在泉的年份,火气偏胜,天地之间,就呈现出凝热而火光四射的气象。天气时冷时热。人容易患大便泻溏,下便赤白色,少腹疼痛且小便为赤色,严重的就会出现血,其余的症候与少阴在泉相同。 阳明在泉的年份,燥气偏胜,就会雾气迷蒙看不见东西,天气寒薄。人容易患呕吐之病,呕吐苦水,经常叹息,心与胁部疼痛,不能转身;病严重时,就会咽干,面似尘土色,全身肌肤干枯而不润泽,足外部发热。 太阳在泉的年份,寒气偏胜,天地之间,就呈现出凝肃惨厉的气象。人易患少腹疼的病,牵引睾丸、腰脊,上冲心脘作痛,出血,咽痛,下巴颔肿。 黄帝道:讲得好!那么怎样治疗呢?岐伯说:凡是在泉之气,风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辛凉之药,用苦味之药辅佐,用甘味缓解,用辛味来驱散风邪;热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咸寒之药,用甘苦之药辅佐,用酸味收敛阴气,用苦药来发散热邪;湿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苦热之药,用酸淡之药辅佐,用苦味药来燥湿,用淡味药来泄湿邪;火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咸冷之药,用苦辛之药辅佐,用酸药收敛阴气,用苦药来发散入邪;燥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苦温之药,用甘辛之药辅佐,用苦味之药泄热;寒气太过而伤于体内的,主药用甘热之药,用苦辛之药辅佐,用咸味之药来泻泄,用辛味之药来温润,用苦味之药来坚实。 黄帝道:讲得好!天气变化时,又怎样呢?岐伯说:厥阴司天,风气偏胜,天空就会尘浊不明,云物被风气鼓荡而纷乱,寒天而行春令,流水不能冻冰。人就易患胃脘当心处疼痛,上撑两胁,膈咽阻塞不通,饮食不下,舌根僵硬,食后就呕吐,冷泄腹胀,溏泄,以及气结成瘕,小便不通等病。蛰虫藏于土中而不去。这些病的根本是在脾脏。如冲阳脉绝,那是胃气已败,就会死亡而不能治愈。 少阴司天,热气偏胜,闷热,大雨将至,君火行其政令。人就易患胸中烦躁而热,咽干,右胁痞满,皮肤疼痛,寒热咳喘等病,由于火热甚而大雨至,唾血,便血,鼻出血,喷嚏,呕吐,小便变色,甚则疮疡浮肿,肩、背、臂、上臂及缺盆等处疼痛,心痛,肺胀,腹大而满,气喘咳嗽,这些病的根本是在肺脏。如尺泽脉绝,那是肺气已败,就会死亡而不能救治。 太阴司天,湿气偏胜,就会阴沉之气密布,雨水太多,反使草木枯槁。人就易患浮肿,骨痛阴痹,阴痹这种病按之不知痛处。腰脊头项疼痛,时常眩晕,大便困难,阴气不能运化,饥饿不愿吃东西,咳唾就有血,心不安宁像悬空一样,这些病的根本是在肾脏。如太溪脉绝,那是肾气已败,就会死亡不能治愈。 少阳司天,火气偏胜,就会温热之气流行,金失其清肃之气,所以不能当令。人就易患头痛,发热恶寒而发疟疾,热气在上,皮肤疼痛,色变黄赤,热传于里,治节不行,变而为水病,身面浮肿、腹满、仰息,泄泻暴注,赤白下痢,疮疡,唾血,心烦,胸中热,甚至鼻中流血,这些病的根本是在肺脏。如天府脉绝,那是肺气已败,就会死亡而不能治愈。 阳明司天,燥气偏胜,则草木回春较晚。在人则筋骨发生病变。人就易患左胠胁疼痛,寒气内脏若再感受外塞,就会发为疟疾,大凉之气使天气反常,易患咳嗽、腹中鸣响,暴注泄泻,大便稀溏。大树枝梢枯敛,而生气郁伏于下,草梢也因之焦干,易患心胁突然剧痛,不能转侧,咽喉发干,面如尘色,腰痛,男子疝,妇人少腹疼痛,眼角昏眜不明,疮疡痤痈等症,蛰虫反而出现。这些病的根本是在肝脏。如太冲脉绝,那是肝气已败,就会死亡不能治愈。 太阳司天,寒气偏胜,寒气就会出其不意地到来,水就要结冰。人体内血液生变,就会发生痈疡,厥逆心痛,呕血,下血,鼻流血,善悲,时常眩晕仆倒。运气遇戊癸火化炎烈,就有暴雨冰雹,易患胸腹满,手热,肘挛急,腋部肿,心悸不安,胸胁胃脘不舒,面赤、目黄,善噫气,口干舌燥,甚至面黑如同烟子,口渴想喝水等病,这些病的根本是在心脏。如神门脉绝,那是心气已败,就会死亡不能救治。所以说,由脉气的搏动,就可以知道它脏气的存亡。 黄帝道:怎么样治疗呢?岐伯说:由司天之气所胜而致病的,如属风淫所胜,以辛凉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苦甘之药,以甘味药缓其急,以酸味药泄其邪;如属热淫所胜,以咸寒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咸甘之药,以酸味药收敛阴气;如属湿淫所胜,以苦味热性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酸辛之药,以苦味药燥湿,以淡味药渗泄湿邪;如湿邪盛于上部而且有热,就要以苦味温性之药治疗,辅佐以甘辛之药,以汗解法恢复其常态而止;如属火淫所胜,以酸味冷性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苦甘之药,以酸味药收敛阴气,以苦味药发泄火邪,以咸味药恢复阴液,热淫所胜的与此相同;如属燥淫所胜,以苦味温性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酸辛之药,以苦味之药下其燥结;如属寒淫所胜,以辛味热性之药平其胜气,辅佐以甘苦之药,以咸味药泻其寒邪。 黄帝道:邪气反胜所致之病,应怎样治疗呢?岐伯说:风气司地,而清肃之金气反胜而乘之。当用酸温之药治之,辅佐以苦甘之药,用辛味药平其正气;热气司地,而寒气反胜而乘之,就用甘味热性之药治之,辅佐以苦辛之药,用咸味药平其正气;湿气司地,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就用苦味冷性之药治之,辅佐以咸甘之药,用苦味药平其正气;火气司地,而寒气反胜而乘之,就用甘味热性之药治之,辅佐以苦辛之药,用咸味药平其正气;燥气司地,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就用平味寒性之药治之,辅佐以苦甘之药,用酸味药平其正气,凡是用药以和平为宜。寒气司地,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就用咸味冷性之药治之,辅佐以甘辛之药,用苦味药平其正气。 黄帝问:司天之气不足而邪胜的,应如何治疗呢?岐伯说:风气司天而清凉之气反胜而乘之,应用酸温之药治,用甘苦之药辅佐;热气司天,而寒气反胜而乘之,应用甘温之药治,用苦酸辛之药辅佐;湿气司天,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应用苦寒之药治,用苦酸之药辅佐;火气司天,而寒气反胜而乘之,应用甘热之药治,用苦辛之药辅佐;燥气司天,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应用辛寒之药治,用苦甘之药辅佐;寒气司天,而热气反胜而乘之,应用咸冷之药治,用苦辛之药辅佐。 黄帝道:六气相胜是怎样的情况?岐伯说:厥阴风气偏胜,就会耳鸣头眩,心中烦乱想吐,胃脘之上及横膈之下,有寒感,大风时起,倮虫不能滋生。人就容易患胠胁之气偏著一边,化而成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之处疼痛,上肢两胁胀满,肠鸣飧泄,少腹疼痛,泄泻赤白,病严重时就要呕吐,膈咽之间阻塞不通。 少阴热气偏胜,就会患心下热,常觉饥饿,脐下还痛,热气通于三焦,炎暑到来,树木流水汁,草类因此枯萎。人们患呕逆烦躁,腹部胀满而痛,大便溏泻,转变成为尿血。 太阴湿气偏胜,火气郁结在人体内,就会酝酿成为疮疡,流散在外,则病发于胠胁,甚则心疼。热气阻隔在上部,就发生头痛、喉痹、项强。如湿气独胜,郁结于里,湿寒之气迫于下焦,就会囟顶痛,牵扯眉间也痛,胃中满闷。时常下雨,于是燥化之象出现,少腹满胀,腰椎沉重强直,温蕴于内,而伸展不利,时常泄泻下注,足下温暖,头部沉重,足胫肿,水饮发于内而上部出现浮肿。 少阳火气偏胜,热邪留于胃,于是出现许多症状,如心烦,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常感饥饿,耳痛,尿赤色,易发惊恐,谵妄。暴热之气消烁万物,草萎黄,水干竭,介虫屈伏不动;在人体上,就产生少腹疼痛、下痢赤白的病。 阳明燥气偏胜,则清凉之气发于内,左胠胁疼痛,泄泻,内则咽嗌窒塞,外则阴囊肿大。大凉之气肃杀,草木变为枯黄,有毛的虫类死亡。在人体上,就要胸中不舒,咽嗌窒塞而且咳嗽。 太阳寒气偏胜,凝肃凛冽之气就要来到,不到结冰之时而水已结冰,羽类之虫延迟生化。发为痔疮、疟疾。寒气入胃,气逆上冲,就会发生心痛,阴部生疮疡,小便不利,疼痛牵引两股内侧,筋肉拘急引缩,血脉凝滞,所以络脉满而色变,或为便血,皮肤因水气郁积而肿,腹中痞满,饮食减少,热气上行,因之头项巅顶脑户等处都感到疼痛,目珠痛如脱出,寒气入于下焦,转变成为水泻。 黄帝道:如何治疗呢?岐伯说:厥阴风气所胜之病,用甘凉的药品为主,用苦辛的药辅佐,用酸味药泄其胜气;少阴热气所胜之病,用辛寒的药品为主,用苦咸的药辅佐,用甘味药泄其胜气;太阴湿气所胜之病,用咸热的药品为主,用辛甘的药辅佐,用苦味药泄其胜气;少阳火气所胜之病,用辛寒的药品为主,用甘咸的药辅佐,用甘味药泄其胜气;阳明燥气所胜之病,用酸温的药品为主,用辛甘的药辅佐,用苦味药泻其胜气;太阳寒气所胜之病,用甘热的药品为主,用辛酸的药辅佐,用咸味药泄其胜气。 黄帝道:六气报复致病的情况是怎样的?岐伯说:您问得真仔细啊!厥阴之复,就会产生少腹部坚满,腹胁里拘急,突然疼痛的症状。在自然界就发生树木偃伏,沙土飞扬,倮虫不能发育等现象。在病变上就产生气厥心痛,出汗、呕吐,饮食不入,食入而又吐出,筋骨震颤,目眩,手足逆冷。严重的就会风邪入脾,成为食后吐出的食痹之症。如果冲阳脉绝,那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少阴之复,烦热从心里发生,烦躁,鼻流血,喷嚏,少腹绞痛,火现于外,身热如焚烧,咽嗌干燥,大小便时下时止,气动于左边而向上逆行于右侧,咳嗽,皮肤痛,突然失音,心痛,神志昏昏不省人事,继则洒浙恶寒,打寒战,妄言乱语,寒过去,又发烧,口渴而想喝水,少气,骨萎弱,肠道梗塞而大便不通,外现浮肿,呃逆嗳气。如少阴火热之气后化,流水不能结冰,热气因之大行,介虫不蛰藏。这时人们多患痱、胗、疮疡、痈疽、痤痔等外证,热邪过甚,就会入肺,发为咳嗽鼻渊。如天府脉绝,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太阴之复,湿气的病变就发生,身体沉重,胸满,饮食不消化,阴气上逆,胸中不爽快,水饮发于内,咳嗽的声音不断。如大雨时常下降,鱼类游上陆地,人们就会头项痛而重,在受到惊恐或震动的时候,更加厉害,呕吐,不愿动作,啐吐清水,甚则湿邪入肾,泄泻没有节制。如太溪脉绝而不动,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少阳之复,大热将要来到,枯燥灼热,介虫因而伤耗。人们多患惊恐瘛,咳嗽,衄血,心热烦躁,小便频数,怕风。厥逆之气上行,面色就会像蒙上浮尘,眼睛也潏动引掣。火气内入,就会上为口干,呕逆,或为血溢,下行则为便血。发为疟疾,就有恶寒鼓栗的现象。寒极转热,咽部干燥,渴欲饮水,脸色变为黄赤,少阳脉萎弱。气蒸热化则为水病,转变成为浮肿,甚则邪气入肺,咳而有血。如尺泽脉绝而不动,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阳明之复,清肃之气大行,众多的树木都苍老枯干,兽类多发生疫病。人们的疾病生于胠胁,其气偏于左侧不舒,时时叹息,甚则产生心痛,痞满,腹胀,泄泻,呕吐,咳嗽,呃逆,烦心。病在膈中,头痛,甚则邪气入肝,而发生惊惧、痉挛等症。如太冲脉绝而不动,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太阳之复,则寒气上行,水结冰,天下雪。禽类因此死亡。人们多患心胃生寒气,胸中不舒适,心痛,痞满,头痛,多伤惧,经常眩晕仆倒,纳食减少,腰椎疼痛,屈伸极不方便。如地裂,冰厚而坚,阳光不显温暖,人们就会少腹痛,牵引睾丸,连腰脊都痛,逆气上冲于心,唾出清水,呃逆嗳气,甚则邪气入心,发生善忘善悲的现象。如神门脉绝而不动,就是死症,无法救治。 黄帝道:讲得好!怎样治疗呢?岐伯说:厥阴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酸寒药,辅药用甘辛药,用酸药泄其邪,用甘药缓其急;少阴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咸寒药,辅药用苦辛药,用甘药泄其邪,用酸味药收敛,用辛苦药发散,用咸药软坚;太阴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苦热药,辅药用酸辛的药,用苦药泄其邪,燥其湿,或泄其湿邪;少阳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咸冷药,辅药用苦辛药,用咸药软坚,用酸药收敛,用辛苦药发汗,发汗之药不必避忌热天,别用温凉的药。少阴之复气所致的病,用发汗之药与此同法;阳阴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辛温药,辅药用苦甘药,用苦药渗泄,用苦药发散,用酸药补虚;太阳之复气所致的病,主药用咸热药,辅药用甘辛药,用苦药以坚其气。凡治各种胜气复气所致的病,属于寒的用热药,属于热的用寒药,属于温的用清凉药,属于凉的用温性药,元气耗散的用收敛药,气抑郁的用疏散药,气燥的用滋润药,气急的用缓和药,病邪坚实的用软坚药,气脆弱的用固本药,衰弱的用补药,亢盛的用泄药,使五脏之气各安其所,清静无所扰乱,病气自然就会消减,那么其余也就各归其类属,无所偏胜,恢复到正常。这就是治疗上的大体方法。 黄帝道:人体的气有上下之分,情况如何?岐伯说:身半以上,其气有三,属于人身应天的部分,是司天之气主持的;身半以下,其气有三,属于人身应地的部分,是在泉之气主持的。用上下来指明它的胜气和复气,用六气来指明人身的部位而说明疾病。所谓“身半”,指天枢而言。所以上部的三气胜而下部的三气都病的,以地气的名称,来称呼所受的疾病;下部的三气胜而上部的三气都病的,以天气的名称,来称呼所受的疾病。以上是指胜气到来,报复之气尚屈伏未发的情况而言,而复气到来时,就不以司天在泉之气来分别其病名,而应根据复气的变化来确定病名。黄帝道:胜气复气的变化,有一定的时候吗?气的来与不来有一定的规律吗?岐伯说:四时有一定的常位,而胜复之气来与不来,却并不是一定的。 黄帝道:希望听听这其中的原理。岐伯说:初之气到三之气,是天气所主持,是胜气常见的时位;四之气到终之气,是地气所主持,是复气常见的时位。有胜气才有复气,没有胜气就没有复气。黄帝道:有时复气已退而胜气又发生,这是什么原因?岐伯说:胜气到来,就会有复气,这本无一定的规律,直到气衰才会止住。复气之后又有胜气发生,如胜气后而没有复气相应发生就会为害,能够伤人生命。黄帝道:有复气至而复气本身反病的,是什么原因?岐伯说:这是复气到来的时节,不是它的时令的正位,其气与其位不能相得的缘故。复气若大复其胜气,那么复气本身就虚,而主时之气又胜它,所以复气反而自病,这是对火、燥、热三气来说的。 黄帝道:治疗的方法怎样?岐伯说:胜气所造成的疾病,轻微的顺着它,严重的制止它;复气所致的疾病,和缓的加以平调,暴烈的就削弱它。总而言之,要随顺其胜气,安定那被抑伏之气,不必管用药的次数,以和平为止点,这就是治疗的原则。 黄帝道:客气和主气的胜复如何?岐伯说:客气与主气二者之间,仅有胜没有复。黄帝道:其逆顺怎样区别?岐伯说:主气胜是逆,客气胜是顺,这是天地间的规律。 黄帝道:其发生的病状是怎样的?岐伯说:厥阴司天,客气胜就患耳鸣眩晕,甚则咳嗽;主气胜就病胸胁疼痛,舌强难以说话。少阴司天,客气胜就患鼽嚏,颈项强,肩背发热,头痛,少气,发热,耳聋,目昏,甚则浮肿、血溢、疮疡,咳嗽气喘;主气胜就病心热烦躁,甚至胁痛胀满。太阴司天,客气胜就患头面浮肿,呼吸气喘;主气胜就病胸腹满,进食之后,精神昏乱。少阳司天,客气胜就患丹疹发于皮肤,也许成为丹毒疮疡、呕逆、喉痛、头痛、咽肿、耳聋、血溢,内证是手足抽搐;主气胜就患胸满、咳嗽、仰息,甚至咳而有血,手热。阳明司天,肃之气有余于内,就患咳嗽,衄血,嗌咽窒塞,心膈中热,咳嗽不止,面白,血出不停者死。太阳司天,客气胜就患胸中不快,流清涕,感寒则咳嗽;主气胜就病喉嗌中鸣响。 厥阴在泉,客气胜就患大关节不利,在内就发生痉挛僵直抽搐,在外就发生动作不便的现象;主气胜就患筋骨摇动强直,腰腹经常疼痛。少阴在泉,客气胜就患腰痛,尻、股、膝、髀、腨、胻、足等部位都不舒服,无规律地灼热而酸,浮肿不能久立,二便变色;主气胜就患逆气上冲,心痛生热,膈部诸痹都可出现,病发于胠胁,汗多不藏,四肢因之而致厥冷。太阴在泉,客气胜,就发生足痿之病,下肢沉重,二便不能正常,湿留下焦,就发为濡泻以及浮肿隐曲之疾;主气胜就会寒气上逆、痞满,饮食不多,甚至发生疝痛之病。少阳在泉,客气胜就患腰腹痛,恶寒,甚至二便色白;主气胜就会热反上行而侵犯到心部、心痛生热,格拒于中,呕吐,其他各种症候与少阴在泉所致者相同。阳明在泉,客气胜则清凉之气扰动于下,少腹坚满,屡次便泻;主气胜就患腰重腹痛,少腹部生寒气,在下大便溏泻,寒气逆于肠胃,上冲胸中,甚则气喘不能久立。太阳在泉,寒复内余,就会腰、尻疼痛,屈伸感到不便,股、胫、足、膝中疼痛。 黄帝道:应该如何治疗?岐伯说:上冲的抑之使下,陷下的举之使升,有余的泄其实,不足的补其虚,再佐以有利的药物,调以恰当的饮食,使主客之气平和,而适和其寒温。客主同气的,是胜气偏甚,可逆而折之;若客主异气的,当视其偏强偏弱之气从而调之。 黄帝道:治寒用热,治热用寒,主客气相同的用逆治,相反的用从治,我已经懂得了。然而对于五行补泄的正味来说又是怎样的呢?岐伯说:厥阴风木主气所致的,就用酸味泄之,用辛味补之;少阴君火与少阳相火所致的,就用甘味泄之,用咸味补之;太阴湿土主气所致的,就用苦味泄之,用甘味补之;阳明燥金主气所致的,就用辛味泄之,用酸味补之;太阳寒水主气所致的,就用咸味泄之,用苦味补之。厥阴客气为病,补用辛味,泄用酸味,缓用甘味;少阴客气为病,补用咸味,泄用甘味,收用咸味;太阴客气为病,补用甘味,泄用苦味,缓用甘味;少阳客气为病,补用咸味,泄用甘味,软坚用咸味;阳明客气为病,补用酸味,泄用辛味,泄下用苦味;太阳客气为病,补用苦味,泄用咸味,坚用苦味,润用辛味。这都是为了疏通腠理,引致津液,宣通阳气啊。 黄帝道:听说阴阳各有三,这是什么道理?岐伯说:这是因为阴阳之气有多有少,它的功用也各不相同。黄帝道:阳明是什么意思?岐伯说:太阳、少阳二阳合明,所以称为阳明。黄帝道:厥阴是什么意思?岐伯说:太阴、少阴之气交尽,所以称为厥阴。 黄帝道:气有多少的不同,病有盛衰的不同,治法有应缓应急的不同,处方有大小的不同,希望听听划分它们的依据是什么。岐伯说:邪气有高下之别,病有远近之分,症状表现,有在里在外之异,所以治法就需要有轻有重,总而言之,以药力达到病所为准则。《大要》说:君药一味,臣药二味,是奇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四味,是偶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三味,是奇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六味,是偶方之法。病在近所用奇方,病在远所用偶方;发汗之剂不用奇方,攻下之剂不用偶方;补上部、治上部的方制宜缓,补下部、治下部的方制宜急;气味迅急的药物其味多厚,性缓的药物其味多薄,方制用药要恰到病处,就是指此而言。如果病所远,而在中道药的气味就已缺乏,就当考虑食前或食后服药,以使药力达到病所,不要违背这个规定。所以平调病气的规律是:如病所近,不论用奇方或偶方,其制方服量要小;如病所远,不论用奇方或偶方,其制方服量要大。方制大的,是药的味数少而量重;方制小的,是药的味数多而量轻。味数多的可至九味,味数少的仅用到二味。用奇方而病不去,就用偶方,这叫做重方;用偶方而病仍不去,就用反佐之药以顺其病情来治疗,这就属于反用寒、热、温、凉的药来治疗了。 黄帝道:病生于本的,我已经明白了。病生于标的怎样治疗呢?岐伯说:与本病相反的,就可知道这是标病。在治疗时不从本病着眼,那就明白了治标的方法。 黄帝道:六气的胜气,怎样诊察呢?岐伯说:这要趁六气到来的时候观察。清肃之气大来,是燥气之胜,燥胜则风木受邪,肝病就发生了。热气大来,是火气之胜,火偏胜则金燥受邪,肺病就发生了。寒气大来,是水气之胜,水偏胜则火热受邪,心病就发生了。湿气大来,是土气之胜,土偏胜则寒水受邪,肾病就发生了。风气大来,是木气之胜,木胜则上湿受邪,脾病就发生了。这些都是所谓感邪而生病的。如果正当岁气不足之年,则邪气更甚;如主时之气不和也使邪气更甚;遇月廓空的时候也使邪气更甚。以上三种情况,如果再感受邪气,病就很危险了。凡是有了胜气,相继而来的必定是报复之气。 黄帝道:六气到来时,脉的体象如何?岐伯说:厥阴之气到来,其脉就应表现为弦;少阴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钩;太阴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沉;少阳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大而浮;阳明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短而涩;太阳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大而长。气至而脉和是正常的,气至而脉太盛的是病,气至而脉相反的是病,气至而脉不至的是病,气未至而脉已至的是病,若阴阳之气变易而脉象交错的就很危险了。 黄帝道:六气的标本,变化不同,是什么原因?岐伯说:六气有从本化的,有从标本的,有不从标本的。 黄帝道:我希望全面了解这个道理。岐伯说:少阳太阴从本化,少阴太阳既从本又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而从其中气。从本的,是因为病邪生于本气。从标从本的,是因为病的发生有从本的,也有从标的。从中气的,是因为病的发生基于中气。 黄帝道:脉象从而病相反的,如何诊断呢?岐伯说:脉至与症状相一致,但按之不鼓动而无力的,这就不是真正阳病,各种阳证阳脉都是这样。 黄帝道:凡是阴证而相反的,其脉象怎样?岐伯说:脉至与病症相一致,但按之鼓指而极盛的,这就不是正阴病。 所以各种疾病的起始,有发生于本气的,有发生于标气的,有发生于中气的。在治疗上有治其本气而得愈的;有治其标气而得愈的,有治其中气而得愈的,也有标气本气兼治而得愈的。有逆其势而治愈的,有从其情而治愈的。逆,是逆病之情,在治疗上是正治顺治。若顺治,表面虽似顺,其实却是逆。所以说:知道标与本,在临证时,就能没有危害,明白逆治顺治的道理,就尽管施行治疗而无须询问,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这些道理,就不能谈诊断,却足以扰乱经气。所以《大要》上说:庸医沾沾自喜,以为所有病症都已知道了,但一结合临证,他谈论热证尚未终了,寒病征象又开始显现出来了,他不懂得同是一气而所生病变不同,于是心中迷惑,诊断不清,扰乱了经气,就是这个意思。标本的道理,简要而应用极广,从小可以及大,通过一个例子可以明白一切病的变化。所以明白了标与本,就容易治疗而不会发生损害;观察属本还是属标,就可使病气调和。明确懂得六气胜复的道理,就可以作为一般医生的榜样,同时对于天地变化之道也就完全了解了。 黄帝道:胜气、复气的变动,有早有晚,情况怎样?岐伯说:所谓胜气,胜气到来时人已经病了,而病气蓄积的时候,复气就已经萌发了。那复气,在胜气终了时它乘机而起,得其时位,就会加剧。胜气或轻或重,复气有少有多,胜气平和,复气也就平和,胜气虚,复气也虚,这是天气变化的常规。 黄帝道:胜复的发作,有时并不恰合它的时位,有的后于时位而来,这是什么缘故?岐伯说:这是因为六气的发生变化,都有衰和盛的不同。寒暑温凉盛衰的作用,表现就在四维。所以阳气的发动,开始于温暖而极盛于暑热,阴气的发动,开始于清凉而极盛于寒冽,春夏秋冬的气候,各有差别。所以《大要》上说:春天的温暖,发展而为夏天的暑热,秋天的清肃,发展而为冬天的凛冽。谨慎按照四维的变化,侦察其气候的回归,这样,可以见到气的终了,可以知晓气的开始。就是这个意思。 黄帝道:四时气候的变迁,它的差别有常数吗?岐伯说:大概是三十天的光景。 黄帝道:其脉的相应,都是什么?岐伯说:差分之脉见于脉象,与正常的相同,只不过在判断时,将所差的时数去掉而已。《脉要》说:春脉毫无沉象,夏脉毫无弦象,冬脉毫无涩象,秋脉毫无数象,叫做四时之气闭塞。沉而太过的是病脉,弦而太过的是病脉,涩而太过的是病脉,数而太过的是病脉,脉气乱而参差的是病脉,气已去而脉复见的是病脉,气未去而脉先去的是病脉,气去而脉不去的是病脉,脉与气相反的是死脉。所以说四时之气相互联系,各有其职,就像秤砣与秤杆一样,缺一不可。阴阳之气,清静时就会生化安宁,变动时就会产生疾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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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 [黄帝内经.素问] 着至教论篇第七十五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着至教论篇第七十五 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 雷公对曰: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至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衡,后世益明,上通神农,着至教,疑于二皇。 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 雷公曰:请受道讽诵用解。 帝曰:子不闻阴阳传乎?曰:不知。曰:夫三阳天为业。上下无常,合而病至,偏害阴阳。 雷公曰:三阳莫当,请闻其解。 帝曰:三阳独至者,是三阳并至,并至如风雨,上为巅疾,下为漏病。外无期,内无正,不中经纪,诊无上下以书别。 雷公曰:臣治疏愈,说意而已。 帝曰:三阳者至阳也,积并则为惊,病起疾风,至如礔(石历),九窍皆塞,阳气滂溢,干嗌喉塞。并于阴则上下无常,薄为肠澼,此谓三阳直心,坐不得起卧者,便身全三阳之病。 且以知天下,何以别阴阳,应四时,合之五行。 雷公曰:阳言不别,阴言不理,请起受解,以为至道。 帝曰:子若受传,不知合至道以惑师教,语子至道之要。病伤五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别,是世主学尽矣。肾且绝,惋惋日暮,从容不出,人事不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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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著,是明的意思; 至教,至真至确的圣人教诲。 本篇着重论述了医学上至真至确的道理,所以篇名为“著至教论”。 其内容强调了学习医学必须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事; 并指出三阳并至的发病情况及其对人的危害性。 【注释】 ①堂:古代天子宣明政教之堂。 ②群僚:指一般官吏。 ③疑:通“拟”,相似的意思。 【译文】 黄帝坐在明堂里,召来雷公向他问道,您懂得医学道理吗?雷公回答说,我虽然诵读了一些医书,但还不能很好地去解释,即使可以作一些粗浅的解释,但不能辨别清楚,即使能作一些辨别,但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即使能明白一些道理,但还不能很好运用于临床,所以我的医术只能用来治疗一般官员的疾病,不能用它来治疗候王的疾病。希望您教授我树立天的度数,结合四时阴阳的变化,测知日月星辰光影的知识,从而阐明医学理论,让后世更加明确无误,可以上通于神农,这实在是至真至确的教化,简直可以同二皇的功德相比拟。黄帝说,讲得好!不要忘失了,这些都是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互联系相互应合的道理。从医学上说,必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只有这样才能长久流传,并用来教导众人,才不致产生疑惑,将这些内容写成医学论著,传于后世,成为一份宝贵财富。雷公说,请让我接受这些医学理论,以便诵读理解。黄帝说,您没有听说《阴阳传》这部著作吗?雷公回答说,不知道。黄帝说,三阳在人体就象自然界天的作用一样,护卫人身上下,如果上下运行失去常规,那末内外之邪就会相合伤害人体,从而产生疾病,以致伤害人身阴阳之气。雷公问道,三阳莫当这句话怎么样解释?黄帝说,所谓三阳独至,就是指的三阳之气合并而至。三阳之气合并而至时,其势就象风雨一样迅疾,向上侵袭人体头部,就形成头部疾病;向下侵袭人体下部,就造成二便失禁的病证。它所引起的病理变化,外无一定的脉色可察,内无特定的征像可辨,其病变又没有固定的规律可循,所以诊断时不能确定病位属上还是属下,并将它记录下来加以辨别。雷公说,我在治疗这类疾病时,常常取不到很好的疗效,请您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以消除我的疑虑。黄帝说,三阳之气相合并后,阳气极盛,并积在一起就使人产生惊惧,病起时象风一样迅速,病来时如霹雳一样猛烈,九窍闭塞不通,阳气过盛而满溢,于是病表现为咽干喉塞。如果阳气内并于阴,就会使上下失常,下迫肠道则形成肠?。若三阳之气直冲于心,就会使病人坐下就不能起来,卧下便感觉全身沉重。这就是三阳合并所产生的疾病。从这里说明知道天与人相应的关系,分别四时与阴阳相应五行相合的意义。雷公说,对于这些理论,公开地说我不能辨别,背后说我不能理解。请让我站起来仔细听您解释,以便理解这一深奥的道理。黄帝说,您虽然得到了老师的传授,但还不能与至道相结合,所以对老师的教授产生了疑惑。现在我来告诉您至道的要领,如果疾病伤害了五脏,筋骨日渐消损,像您那样说不明白而且不能辨别,那末世上医学理论就要消亡殆尽了。如肾气将绝时,病人心中郁郁不乐,傍晚时更加严重,欲静处而不想出门,更不想频繁的人事应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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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 [黄帝内经.素问] 示从容论第七十六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示从容论第七十六 黄帝燕坐,召雷公而问之曰:汝受术诵书者,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为余言子所长,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从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过失,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为世所怨。 雷公曰:臣请诵脉经上下篇,甚众多矣。别异比类,犹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 帝曰:子别试通五脏之过,六腑之所不和,针石之败,毒药所宜,汤液滋味,具言其状,悉言以对,请问不知。 雷公曰:肝虚、肾虚、脾虚皆令人体重烦冤,当投毒药,刺灸砭石汤液,或已或不已,愿闻其解。 帝曰:公何年之长,而问之少,余真问以自谬也。 吾问子窈冥,子言上下篇以对,何也? 夫脾虚浮似肺,肾小浮似脾,肝急沉散似肾,此皆工之所时乱也,然从客得之。 若夫三脏土木水参居,此童子之所知,问之何也? 雷公曰:于此有人,头痛、筋挛、骨重,怯然少气,哕、噫、腹满、时惊不嗜卧,此何脏之发也?脉浮而弦,切之石坚,不知其解,复问所以三脏者,以知其比类也。 帝曰:夫从容之谓也,夫年长则求之于腑,年少则求之于经,年壮则求之于脏。今子所言,皆失八风菀热,五脏消烁,传邪相受。夫浮而弦者,是肾不足也;沉而石者,是肾气内着也;怯然少气者,是水道不行,形气消索也。咳嗽烦冤者,是肾气之逆也。一人之气,病在一脏也。若言三脏俱行,不在法也。 雷公曰:于此有人,四肢解堕,喘咳血泄,而愚诊之以为伤肺,切脉浮大而紧,愚不敢治。粗工下砭石,病愈,多出血,血止身轻,此何物也? 帝曰:子所能治,知亦众多,与此病失矣。譬以鸿飞、亦冲于天。 夫经人之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类,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圣。 今夫脉浮大虚者,是脾气之外绝,去胃外归阳明也。 夫二火不胜三水,是以脉乱而无常也。 四支解堕,此脾精之不行也。喘咳者,是水气并阳明也。血泄者,脉急血无所行也。若夫以为伤肺者,由失以狂也。不引比类,是知不明也。 夫伤肺者,脾气不守,胃气不清,经气不为使,真脏坏决,经脉傍绝,五脏漏泄,不衄则呕,此二者不相类也。 譬如天之无形,地之无理,白与黑相去远矣。 是失我过矣,以子知之,故不告子,明引比类从容,是以名曰诊轻,是谓至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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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燕坐:燕,安闲的意思;燕坐,即安闲地坐着。 ②烦冤:冤,指郁而乱的意思;烦冤,就是郁闷烦乱。 ③譬以鸿飞,亦冲于天:譬如鸿雁,有时也会飞到高空。这里是比喻粗工治病的成功,犹如鸿雁冲天,是偶然所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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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一、指出临证诊断,应当从容分析,别异比类。 二、说明肾虚、肝虚、脾虚之脉的诊法,并分析肾病的脉证。 三、对于失血证病在脾在肺作了分析比较。 【译文】 黄帝安坐,召唤雷公问道:你是学习医术,诵读医书的,或能广泛阅览群书,并能取象比类、贯通融汇医学的道理,对我谈谈你的专长吧。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皆五液所从运行,这一切都是人体赖以生存,治疗中易于产生过失的,你务必明了,治病时就方可十全,若不能通晓,就不免要出差错,而为世人抱怨。雷公回答说:我诵读过《脉经》上、下章的内容已经很多了,但对辨别异同,取象比类,还不能十全,又怎能说完全明白呢。 黄帝说:你试用《脉经》上、下章以外,以素所通晓的理论,来解释五脏之所病,六腑之所不和,针石治疗之所败,毒药治疗之所宜,以及汤液滋味等方面的内容,并具体说明其症状,详细地作出回答,如果有不知道的地方,请提出来问我。雷公说:肝虚、肾虚、脾虚都能使人身体沉重和烦冤,当施以毒药、刺灸、砭石、汤液等方法治疗后,有的治愈,有的不愈,想知道这应如何解释。黄帝说:你已经年长了,为什么提的问题这么幼稚呢,这是由于我的发问而招来的错误回答。我本来想问你比较深奥的道理,而你却从《脉经》上、下章的内容来回答我,是什么缘故呢?脾脉本宜微软,今病而现虚浮,与肺脉相似,肾脉本应微沉,今病而现小浮,与脾脉相似,肝脉本应微弦,今病而现急沉散,与肾脉相似,这些都是医生时常所易于混乱的,然而如能从容不迫地去诊视,还是可以分辨清楚的。至于脾、肝、肾三脏,分属于土、木、水,三者均居膈下,部位相近,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你问它有什么意义呢? 雷公说:在此有这样的病人,头痛,筋脉拘挛,骨节沉重,畏怯少气,哕噫腹满,时常惊骇,不欲卧,这是那一脏所发的病呢?其脉象浮而弦,重按则坚硬如石,我不知应如何解释,故再问三脏,以求能知如何比类辨析。黄帝说:这应从容进行分析。一般地说,老年人的病,应从六腑来探求;少年人的病,应从经络来探求;壮年人的病,应从五脏来探求。现在你只讲脉证,不谈致病的根由,如外而八风之郁热,内而五脏的消烁,以及邪传相受的次第等,这样就失去了对疾病全面的理解。脉浮而弦的,是肾气不足。脉沉而坚硬如石的,是肾气内著而不行。畏怯少气的,是因为水道不行,而形气消散。咳嗽烦闷的,是肾气上逆所致。这是一人之气,其病在肾一脏,如果说是三脏俱病,是不符合诊病法则的。 雷公问:在此有这样的病人,四肢懈怠无力,气喘咳嗽而血泄,我诊断了一下,以为是伤肺,诊其脉浮大而紧,我未敢治疗,一个粗率的医生治之以砭石,病愈,但出血多,血止以后,身体觉得轻快,这是什么病呢?黄帝说:你所能治的和能知道的病,已是很多的了,但对这个病的诊断却错了。医学的道理是非常深奥的,好比鸿雁的飞翔,虽亦能上冲于天,却得不到浩渺长空的边际。所以圣人治病,遵循法度,引物比类,掌握变化于冥冥莫测之中,察上可以及下,不一定拘泥于常法。今见脉浮大而虚,这是脾气外绝,去胃而外归于阳明经。由于二火不能胜三水,所以脉乱而无常。四肢懈怠无力,是脾精不能输布的缘故。气喘咳嗽,是水气泛滥于胃所致。血泄,是由于脉急而血行失其常度。假如把本病诊断为伤肺,是错误的狂言。诊病不能引物比类,是知之不明。如果肺气受伤,则脾气不能内守,致胃气不清,经气也不为其所使,肺脏损坏,则治节不通,致经脉有所偏绝,五脏之气俱漏泄,不衄血则呕血,病在肺在脾,二者是不相类同的。如果不能辨别,就如天之无形可求,地之无位可理,黑白不分,未免相距太远了。这个失误是我的过错,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告诉你,由于诊病必须明晓引物比类,以求符合从容章的说法,所以叫做真经,这是至真至确的道理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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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黄帝内经.素问] 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 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所对。 帝曰:凡未诊病者,必问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名曰脱营。尝富后贪,名曰失精,五气留连,病有所并。医工诊之,不在脏腑,不变躯形,诊之而疑,不知病名,身体日减,气虚无精,病深无气,洒洒然时惊。病深者,以其外耗于卫,内夺于荣。良工所失,不知病情,此亦治之一过也。 凡欲诊病者,必问饮食居处,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愚医治之,不知补泻,不知病情,精华日脱,邪气乃并,此治之二过也。 善为脉者,必以比类、奇恒,从容知之,为工而不知道,此诊之不足贵,此治之三过也。 诊有三常,必问贵贱,封君败伤,及欲侯王?故贵脱势,虽不中邪,精神内伤,身必败亡。 始富后贫,虽不伤邪,皮焦筋屈,痿躄为挛,医不能严,不能动神,外为柔弱,乱至失常,病不能移,则医事不行,此治之四过也。 凡诊者,必知终始,有知余绪,切脉问名,当合男女。 离绝菀结,忧恐喜怒,五脏空虚,血气离守,工不能知,何术之语。 尝富大伤,斩筋绝脉,身体复行,令泽不息,故伤败结,留薄归阳,脓积寒热。粗工治之,亟刺阴阳,身体解散,四支转筋,死日有期,医不能明,不问所发,惟言死日,亦为粗心,此治之五过也。 凡此五者,皆受术不通,人事不明也。 故曰: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五脏六腑,雌雄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主,从容人事,以明经道,贵贱贪富,各异品理,问年少长勇惧之理审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诊必副矣。 治病之道,气内为宝,循求其理,求之不得,过在表里。 守数据治,无失俞理,能行此术,终身不殆。 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 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审于始终,可以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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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注释】 【译文】 黄帝说:深远啊!道之远大幽深,好象视探深渊,又好象迎看浮云,但渊虽深,尚可以测量,迎看浮云,却不到其边际。圣人的医术,是万民学习的榜样,论栽人的志意,必有法则,因循遵守医学的常规和法则,审查医事,为万民的辅助,所以医事有五过和四德,你知道吗? 雷公离开席位再拜回答说:我年幼小,蒙昧无知,不曾听说过五过和四德,虽然也能从病的症状和名目上来比类,但只是虚引经义而已,心理还不明白不能回答。 黄帝说:在未诊病前,应问病人的生活情况,如果是先贵后贱,虽然没有感受外邪,也会病从内生,这种病叫“脱营”。如果是先富后贫,发病叫做“失精”,由于五脏之气留连不运,积并而为病。医生诊察这种病,病的初期,由于病不在脏腑,形体也无改变,医生常诊而疑之,不知是什么病。日久则身体逐渐消瘦,气虚而精无以生,病势深重则真气被耗,阳气日虚,因洒洒恶寒而心怯时惊,其所以病势日益深重,是因为在外耗损了卫气,在内劫夺了营血。这种病即便是技术高明的医生,若不问明病人的情况,不知其致病的原因,更不能治愈,这是诊治上的第一个过失。 凡欲诊治疾病时,一定要问病人的饮食和居住环境,以及是否有精神上的突然欢乐,突然忧苦,或先乐后苦等情况,因为突然苦乐都能损伤精气,使精气遏绝,形体败坏。暴怒则伤阴,暴喜则伤阳,阴阳俱伤,则使人气厥逆而上行,充满于经脉,而神亦浮越,去离于形体。技术低劣的医生,在诊治这种疾病时,既不能恰当地运用泻治法,又不了解病情,致使精气日渐耗散,邪气得以积并,这是诊治上的第二个过失。 善于诊脉的医生,必将病之奇恒,比类辨别,从容分析,得知其病情,如果医生不懂得这个道理,他的诊治技术就没有什么可贵之处,这是诊病上的第三个过失。 诊病时须注意三种情况,即必须问其社会地位的贵贱,及是否曾有被削爵失势之事,以及是否有欲作侯王的妄想。因为原来地位高贵,失势以后,其情志必抑郁不伸,这种人,虽然未中外邪,但由于精神已经内伤,身体必然败亡。先富后贫的人,虽未伤于邪气,也会发生皮毛憔枯,筋脉拘屈,足痿弱拘挛不能行走。对这类病人,医生如果不能严肃地对其开导,不能动其思想改变其精神面貌,而一味的对其柔弱顺从,任其发展下去,则必然乱之而失常,致病不能变动,医治也不发生效果,这是诊治上的第四个过失。 凡诊治疾病,必须了解其发病初期和现在的病情,又要知其病之本末,在诊脉问证时,应结合男女在生理及脉证上的特点。如因亲爱之人分离而怀念不绝,致情志郁结难解,及忧恐喜怒等,都可使五脏空虚,血气离守,医生如不知道这些道理,还有什么诊治技术可言。尝富之人,一旦失去财势,必大伤其心神,致筋脉严重损伤,形体虽然依能够行动,但津液已不再滋生了。若旧伤败结,致血气留聚不散,郁而化热,归于阳分,久则成脓,脓血蓄积,使人寒热交作。粗律的医生治疗这种病,由于他不了解病系劳伤脓积,而多次刺其阴阳经脉,使其气血更虚,致身体懈散,四肢转筋,死期已不远了,医生对此既不能明辩,又不问其发病原因,只是说病已危重,这是粗律的医生,此为诊治上的第五个过失。 上述的五种过失,都是由于医生的学术不精,人情事理不明所造成的。 所以说:圣人治病,必知自然界阴阳的变化,四时寒暑的规律,五脏六腑之间的关系,经脉之阴阳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治病之所宜,能周密祥审人情事理,骒有诊治之常道,从病人的贵贱贫富,区分其体制裁及发病的各自特点,问其年龄之长幼,知其性情勇怯之理,审察病色出现的部位,以知其病之本始,并结合四时八风正气及三部九侯脉象进行分析,所以他的诊疗技术是全备的。治病的道理,应重视病人元气的强弱,从其元气的强弱变化中,探求其病,如果求之不得,其病便是在阴阳表里之间。治病时应遵守气血多少及针刺深浅等常规,不要失去取穴的理法,能这样来进行医疗,则终生可不发生差错。如果不知取穴的理法,而妄施针石,可使五脏积热,痈发于六脏。若诊病不能祥审周密,便是失常,若能遵守这些诊治法则,自会与经旨相明,能通晓《上经》、《下经》之义,及如何揆测度量阴阳的变化,诊察奇恒之疾和五脏之病,而取决于明堂之色,审知疾病的始终等道理,便可随心所欲而遍行于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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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 [黄帝内经.素问] 征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征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 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 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 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矣。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 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 呜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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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注释】 【译文】 黄帝坐在明堂,雷公侍坐于旁。 黄帝说:先生所通晓的医书和所从事的医疗工作,已经是很多的了,你试谈谈对医疗上的成功与失败的看法,为什么能成功,为什么会失败。 雷公说:我遵循医经学习医术,书上都说可以得到十全的效果,但在医疗中有时还是有过失的,请问这应该怎样解释呢? 黄帝说:这是由于年岁轻智力不足,考虑不及呢?还是对众人的学说缺乏分析呢?经脉有十二,络脉有三百六十五,这是人们所知道的,也是医生所遵循应用的。治病所以不能收到十全的疗效,是由于精神不能专一,志意不够条理,不能将外在的脉证与内在的病情综合一起分析,所以时常发生疑惑和危殆。 诊病不知阴阳逆从的道理,这是治病失败的第一个原因。 随师学习没有卒业,学术未精,乱用杂术,以错误为真理,变易其说,而自以为功,乱施砭石,给自己遗留下过错,这是治病失败的第二个原因。 治病不能适宜于病人的贫富贵贱生活特点、居处环境的好坏、形体的寒温,不能适合饮食之所宜,不区别个性的勇怯,不知道用比类异同的方法进行分析,这种作法,只能扰乱自己的思想,不足以自明,这是治病失败的第三个原因。 诊病时不问病人开始发病的情况,及是否曾有过忧患等精神上的刺激,饮食是否失于节制,生活起居是否超越正常规律,或者是否曾伤于毒,如果诊病时不首先问清楚这些情况,便仓促去诊视寸口。怎能诊中病情,只能是乱言病名,使病为这种粗律治疗的作风所困,这是治病失败的第四个原因。 所以社会上的一些医生,虽学道于千里之外,但却不明白尺寸的道理,诊治疾病,不知参考人事。更不知诊病之道应以能作到比类从容为最宝贵的道理,只知诊察寸口。这种作法,既诊不中五脏之脉,更不知疾病的起因,开始埋怨自己的学术不精,继而归罪于老师传授不明。所以治病如果不能遵循医理,必为群众所不信任,乱治中偶然治愈疾病,不知是侥幸,反自鸣得意。啊!医道之精微深奥,有谁能彻底了解其中的道理?!医道之大,可以比拟于天地,配于四海,你若不能通晓道之教谕,则所接受之道理,虽很明白,必反成暗晦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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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 [黄帝内经.素问] 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 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脏最贵。 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 雷公至斋七日,旦复侍坐。 帝曰: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阳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 雷公曰:受业未能明? 帝曰:所谓三阳者,太阳为经。三阳脉至手太阴,弦浮而不沉,决以度,察以心,合之阴阳之论。所谓二阳者阳明也,至手太阴,弦而沉急不鼓,炅至以病皆死。一阳者少阳也,至手太阴上连人迎,弦急悬不绝,此少阳之病也,专阴则死。 三阴者,六经之所主也。交于太阴、伏鼓不浮,上空志心。二阴至肺,其气归膀胱,外连脾胃。一阴独至,经绝气浮,不鼓,钩而滑。此六脉者,乍阴乍阳,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 雷公曰:臣悉尽意,受传经脉,颂得从容之道以合从容,不知阴阳,不知雌雄? 帝曰:三阳为父,二阳为卫,一阳为纪;三阴为母,二阴为雌,一阴为独使。 二阳一阴,阳明主病,不胜一阴,软而动,九窍皆沉。 三阳一阴,太阳脉胜,一阴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 二阴二阳病在肺,少阴脉沉,胜肺伤脾,外伤四支。 二阴二阳皆交至,病在肾,骂詈妄行,巅疾为狂。 二阴一阳,病出于肾。阴气客游于心脘,下空窍堤,闭塞不通,四肢别离。 一阴一阳代绝,此阴气至心,上下无常,出入不知,喉咽于燥,病在土脾。 二阳三阴,至阴皆在,阴不过阳,阳气不能止阴,阴阳并绝,浮为血瘦,沉为脓附。阴阳皆壮,下至阴阳,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诊决死生之期,遂含岁首。 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不应。雷公复问,黄帝曰:在经论中。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曰:冬三月之病,病合于阳者,至春正月,脉有死证,皆归出春。 冬三月之病,在理已尽,草与柳叶皆杀,春阴阳皆,绝期在孟春。 春三月之病曰阳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 夏三月之病,至阴不过十日,阴阳交,期在溓水。 秋三月之病,三阳俱起,不治自己。阴阳交合者,立不能坐,坐不能起。三阳独至,期在石水。二阴独至,期在盛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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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一、讨论了三阴三阳的含义和功用,以及其相互间的关系和病状、脉象等。 二、论述了疾病的预后与四时阴阳的关系。 【注释】 ①孟春始至:孟春,即农历正月;孟春始至,指立春当日。 ②斋:古人在祭祀或者举行典礼前整洁身心示庄重。 ③朔晦:朔,农历每月初一;晦,农历每月最后一日。 ④六属相并:属,联合;并,会聚。指六经之脉交联会聚于寸口。 ⑤溓水:在初冬结薄冰的时候。 【译文】 在立春的这一天,黄帝很安闲地坐着,观看八方的远景,候察八风的方向,向雷公问道:按照阴阳的分析方法和经脉理论,配合五脏主时,你认为哪一脏最贵?雷公回答说:春季为一年之首,属甲乙木,其色青,五脏中主肝,肝旺于春季七十二日,此时也是肝脉当令的时候,所以我认为肝脏为最贵。 黄帝道:我依据《上、下经》阴阳比类分析的理论来体会,你认为最贵的,却是其中最贱下的。 雷公斋戒了七天,早晨又侍坐于黄帝的一旁。黄帝道: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懂得这些,可以知道五脏之气运行的终始了。三阴为表,二阴为里,一阴为阴气之最终,是阳气的开始,有如朔晦的交界,都符合于天地阴阳终始的道理。 雷公说:我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义。黄帝道:所谓“三阳”,是指太阳,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见弦浮不沉之象,应当根据常度来判断,用心体察,并参合阴阳之论,以明好坏。所谓“二阳”,就是阳明,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见弦而沉急,不鼓击于指,火热大至之时而有此病脉,大都有死亡的危险。“一阳”就是少阳,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上连人迎,见弦急悬而不绝,这是少阳经的病脉,如见有阴而无阳的真脏脉象,就要死亡。“三阴”为手太阴肺经,肺朝百脉,所以为六经之主,其气交于太明寸口,脉象沉伏鼓动而不浮,是太阴之气陷下而不能上升,以致心志空虚。“二阴”是少阴,其脉至于肺,其气归于膀胱,外与脾胃相连。“一阴”是厥阴,其脉独至于太阴寸口,经气已绝,故脉气浮而不鼓,脉象如钩而滑。以上六种脉象,或阳脏见阴脉,或阴脏见阳脉,相互交错,会聚于寸口,都和五脏相通,与阴阳之道相合。如出现此种脉象,凡先见于寸口的为主,后见于寸口的为客。 雷公说:我已经完全懂得您的意思了,把您以前传授给我的经脉道理,以及我自己从书本上读到的从容之道,和今天您所讲的从容之法相结合的话,我还不明白其中阴阳雌雄的意义。黄帝道:三阳如父亲那样高尊,二阳如外卫,一阳如枢纽;三阴如母亲那样善于养育,二阴如雌性那样内守,一阴如使者一般,能交通阴阳。 二阳一阴是阳明主病,二阳不胜一阴,则阳明脉软而动,九窍之气沉滞不利。三阳一阴为病,则太阳脉胜,寒水之气大盛,一阴肝气不能制止寒水,故内乱五脏,外现惊骇。二阴二阳则病在肺,少阴脉沉,少阴之气胜肺伤脾,在外伤及四肢。二阴与二阳交互为患,则土邪侮水,其病在肾,骂詈妄行,癫疾狂乱。二阴一阳,其病出于肾,阴气上逆于心,并使脘下空窍如被堤坝阻隔一样闭塞不通,四肢好像离开身体一样不能为用。一阴一阳为病,其脉代绝,这是厥阴之气上至于心发生的病变,或在上部,或在下部,而无定处,饮食无味,大便泄泻无度,咽喉干燥,病在脾土。二阳三阴为病,包括至阴脾土在内,阴气不能至于阳,阳气不能达于阴,阴阳相互隔绝,阳浮于外则内成血瘕,阴沉于里则外成脓肿;若阴阳之气都盛壮,而病变趋向于下,在男子则阳道生病,女子则阴器生病。上观天道,下察地理,必以阴阳之理来决断病者死生之期,同时还要参合一岁之中何气为首。 雷公说:请问疾病的死亡日期。黄帝没有回答。雷公又问。黄帝道:在医书上有说明。雷公又说:请问疾病的死亡日期。黄帝道:冬季三月的病,如病症脉象都属阳盛,则春季正月见脉有死征,那么到出春交夏,阳盛阴衰之时,便会有死亡的危险。冬季三月的病,根据天理,势必将尽,草和柳叶都枯死了,如果到春天阴阳之气都绝,那么其死期就在正月。春季三月的病,名为“阳杀”。阴阳之气都绝,死期在冬天草木枯干之时。夏季三月的病,若不愈,到了至阴之时,那么其死期在至阴后不超过十日;若脉见阴阳交错,则死期在初冬结薄冰之时。冬季三月的病,表现了手足三阳的脉证,不给治疗也会自愈。若是阴阳交错合而为病,则立而不能坐,坐而不能起。若三阳脉独至,则独阳无阴,死期在冰结如石之时。三阴脉独至,则独阴无阳,死期在正月雨水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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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 [黄帝内经.素问]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原文 注释 译文 倪海厦 学习 | ||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 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 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微,是为少气。 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 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 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 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 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 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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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借借:杂乱众多的意思。 ②十度:度,衡量;十度,是指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各有二。 ③合微之事:就是把各种诊察所得到的细微的临床资料结合起来。 ④出入有行:指一举一动必须保持医生的品德。 ⑤司八正邪:司,是候查的意思;八正,指八节;邪,是不正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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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要点】 一、从年老年少、四时季节等方面讨论了人体阴阳之气的盛衰、逆从。 二、依据五行理论,阐述了五脏气虚产生的梦境。 三、从诊有“十度”谈到诊断必须全面掌握病情,综合分析。 【译文】 雷公请问道:气的盛衰,哪一种是逆?哪一种是顺?黄帝回答道:阳气主升,其气从左而右;阴气主降,其气从右而左。老年之气先衰于下,其气从上而下;少年之气先盛于下,其气从下而上。 因此春夏之病见阳症阳脉,以阳归阳,则为顺为生,若见阴症阴脉,如秋冬之令,则为逆为死,反过来说,秋冬之病见阴症阴脉,以阴归阴,则为顺为生。所以不论气盛或气衰,逆则都成为厥。 雷公又问:气有余也能成厥吗?黄帝答道:阳气一上而不下,阴阳两气不相顺接,则足部厥冷至膝,少年在秋冬见此病则死,而老年在秋冬见此证却可生。阳气上而不下,则上实下虚,为头痛巅顶疾患,这种厥病,谓其属阳,本非阳盛,谓其属阴,则又非阴盛,五脏之气隔绝,没有显著征象,好像置身于旷野,伏居于空室,无所见闻,而病势绵绵一息,视其生命,已不满一天了。 所以,气虚的厥,使人梦乡荒诞;厥逆盛极,则梦多离奇迷乱。三阳之脉悬绝,三明阴脉细微,就是所谓少气之候。肺气虚则梦见白色悲惨的事物,或梦见人被杀流血,尸体狼藉,当金旺之时,则梦见战争。肾气虚则梦见舟船淹死人,当水旺之时,则梦见自己伏于水中,好像遇到很恐惧害怕的事。肝气虚则梦见菌香草木,当木旺之时,则梦见自己伏于树下不敢起来。心气虚则梦救火和雷电,当火旺之时,则梦见大火燔灼。脾气虚则梦见饮食不足,得其土旺之时,则梦作垣盖屋。这些都是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所致。当参合五脏见证,调其阴阳,其内容已在《经脉》篇中论述过了。 诊法有十度,就是衡量人的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揆度它的阴阳虚实,对病情就可以得到全面了解。脉息之动本无常体,或则出现阴阳散乱而有偏颇,或则脉象搏动不明显,所以诊察时也就没有固定的常规。诊病时必须知道病人身份的上下,是平民还是君卿。如果对老师的传授不能全部接受,医术不高明,不仅不能辨别逆从,而且会使诊治带有盲目性和片面性,看到了一面,看不到另一面,抓住了一点,放弃了另一点,不知道结合全面情况,加以综合分析,所以诊断就不能明确,如以这种诊断方法传授给后人的话,在实际工作中自会明显地暴露出它的错误。 至阴虚,则天之阳气离绝;至阳盛,则地之阴气不足。能使阴阳互济交通,这是有修养的医生的能事。阴阳之气互济交通,是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所以,高明的医生诊病,是掌握阴阳先后的规律,根据奇恒之势六十首辨明正常和异常,把各种诊察所得的点滴细微的临床资料综合起来,追寻阴阳的变化,了解五脏的病情,作出中肯的结论,并根据虚实纲要及十度来加以判断,知道了这些,方可以诊病。 所以切其阴而不能了解其阳,这种诊法是不能行于世的;切其阳而不能了解其阴,其所学的技术也是不高明的。知左而不知其右,知右而不知其左,知上而不知其下,知先而不知其后,他的医道就不会长久。要知道不好的,也要知道好的;要知道有病的,也要知道无病的;既知道高,亦知道下;既知道坐,也要知道起;既知道行,也要知道止。能做到这样有条不紊,反复推求,诊断的步骤,才算全备,也才能永远不出差错。 疾病的初期,见到邪气有余,就应考虑其正气不足,因虚而受邪;检查病者的上下各部,脉证参舍,以穷究其病理。例如形弱气虚的,主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的,亦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的,主生。所以,诊病有一定的大法,医生应该注意起坐有常,一举一动,保持很好的品德;思维敏捷,头脑清静,上下观察,分别四时八节之邪,辨别邪气中于五脏的何部;触按其脉息的动静,探切尺部皮肤滑涩寒温的概况;视其大小便的变化,与病状相参合,从而知道是逆是顺,同时也知道了病名,这样诊察疾病,可以十不失一,也不会违背人情。所以诊病之时,或视其呼吸,或看其神情,都能不失于条理,技术高明,能保持永久不出差错;假如不知道这些,违反了原则和真理,乱谈病情,妄下结论,这是不符合治病救人的医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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